“不过这信上内容,应该不是假的,但我也不清楚这些真武从何而来,真是怪事…”
文士接过书信,翻看几遍后,微微点头:“看这上面的描述,当是我唐军不假,至于从何而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先生说笑了,这里距葛逻禄北境三千余里,路上又不太平,派遣普通士卒难以往返,若是派真武过去,被回鹘发现,就坐实我们图谋葛逻禄了。”
“郭都护,他们不可以,但是我可以。”
“不可不可,先生从长安万里迢迢来到此处,已殊为不易,怎可再劳烦先生!”
“无妨,我来此本就是替朝廷游历西域,多走些地方也没坏处”
他朝郭昕深鞠一躬。
“只是这里就辛苦都护了,朝廷实在鞭长莫及,爱莫能助。”
郭昕连忙起身还礼。
“朝廷还记得我安西军就足矣,其他郭某已不再奢求。”
数十年过去,他已经看清楚,无论西域还是安西军,都已被朝廷放弃。
虚弱的大唐,撑不起如此宽广的羽翼。
“既如此,我便去了,都护珍重!”
“白先生保重!”
中年文士再鞠一躬,转身大踏步离去。
郭昕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傍晚。
十二名安西军真武将领齐聚城主府,郭昕将白天伊曼的要求还有葛逻禄之事告知众人。
“名册决不能给!”
一名灰发将领勃然大怒,手掌重重拍到红色桌案。
“我安西军虽然落魄,但也没有摇尾乞降的打算!”
“不错!我宁愿血洒疆场,也不辱没安西威名!”
“回鹘欺人太甚!”
一众将领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与回鹘战过一场。
“嗯。”
郭昕轻轻点头,面容凝重。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回绝与他。”
他话锋一转,扫视众将。
“葛逻禄之事,诸位怎么看?”
“回都护,属下方才已经查过名册,军中确实有一名叫秦远的士卒。”
“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