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冒汗,戴着面纱都能隐约瞧见他通红的脸。
羞愤交加地梗着脖子,一张嘴,磕磕绊绊。
“我,我才…你,你下流!”
恼羞成怒,想要拿手里的蜜薯砸苏荷,举到一半,又不舍。
抬起另一只手,忘了正提着兔笼子。
苏荷赶忙接住,并顺势说道:
“这兔子是那户人家的小孙子给我的,可能是因为我给了她几颗糖,真是个懂得礼尚往来的好孩子。”
青梧本跺脚转身回屋,听见苏荷说这话,身形一顿,转过头来,眼神质问。
“小孙子?”
苏荷一拍脑袋,笑得招摇故意。
“哎呀,嘴瓢了,是小孙女,乖乖吃醋啦?”
颠颠地小跑跟上去。
“别吃醋,别吃醋,人家才不到七岁呢。”
虽说苏荷唯一能需要带走的行李,是许员外的那些赠礼,但搬起来也
挺麻烦。
“妻主,这个怎么处理?”
青梧拿出了压箱底的房契,他知道苏荷是不打算回来这个地方的,这个东西的去留就成了问题。
“你替我收着吧。”
卖的话要找村长和买家,还要一起去官府公证,很麻烦。
而且苏荷也不想让村里人知道她要离开,否则定会横生一番波折。
其次,这小屋小院的,下大雨时还会飘风漏雨进来,实在破旧,估计也卖不了多少银钱。
她现在身上有许员外送的大把银子,用完了还有她养的那只大‘狗狗’,没必要计较这些小钱。
只是丢掉实在可惜,还有地契,苏荷一并给了青梧,并把许员外给她的银银票,也塞了多数进青梧手里。
“都,都给我收着吗?”青梧有些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苏荷冲他笑了笑,语气温柔。
“是啊,就当是我给你的聘礼,但这些只是其中一点,等我有了更多银子,再给你置办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做正夫!”
怕他不安,苏荷着重强调正夫二字,以示她并未忘记曾经说过的承诺。
青梧用手中地契房契,挡住了烫红的脸。
半低着头,羞得脚趾隔靴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