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快十三岁了吧?寿命等于八十多岁的老人,身体各器官退化,一些不舒服是常有的事,她现在身上的毛病……比之前几条去世的更严重。”
换人身上,就是老年病,高血压,高血糖……
兽医是熟人,他试探着问,“要安乐吗?这样可以减缓很大的痛苦。”
泡泡话都说不出来,低头看火火的眼神满是泪光。
旁边小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好似能切身体会她所有的痛楚。
“我们再想想。”谢地出声,语气沉稳。
他握紧泡泡的手,“刘叔叔,麻烦您了,等想清楚我们再告诉您。”
刘兽医点头,“行,你们带回去,我给你们开点药。”
可是火火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的痛苦不是撒泼打诨,也不是痛哭流涕,而是用苍老疲惫的目光望着泡泡和家里人,整条狗都透出一股毫无生气。
泡泡已经不是当年五六岁那个想要养好所有兔子的小女孩了,她现在十七,从书里学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最后,一家人送走了火火。
泡泡情绪陷在低沉中。
而何盛航拎着熟食,熟门熟路的来简家,被谢地和四条堵在巷子里。
三人差不多高,都是一米八左右。
谢地和四条站在外头,眼眸沉沉。
何盛航也说不上来,心里虚得要命,“二哥,四哥,你们……怎……怎么了?”
“何盛航。”谢地最是不喜欢拐弯,他冷着一张俊脸,直接,“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
何盛航刚出个音就被四条打断。
“我劝你别想糊弄我们,二哥常年不在家,但我一直在,你当我瞎的话,有本事这辈子都别来我家!”
纵然一直在三个哥哥们底下当废物,但四条也是泡泡的哥哥。
为了妹妹,他特别勇敢。
这个何盛航,从去年春节开始就频繁来家找泡泡,之前是打着辅导泡泡学习的旗子,半年前,高考结束了,他开着车带泡泡各种采风去画画。
所以说,曾看着何盛航把这条路开辟了的谢天是个傻子,曾经以为何盛航也是单纯哥哥带妹妹心思的四条也是个傻子。
但不算晚,他们现在意识到了!
谢地和四条望着何盛航的眼神跟看仇人似的。
何盛航打了个冷颤,不敢糊弄,老老实实,“我想对她好,但我知道现在不合适,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你想说什么?”谢地眯着眼,逼问,“那是我们家最宝贝的妹妹。”
何盛航心底嘀咕:他也会很宝贝的!
只是话不敢说出来,何盛航露出讨好的笑,“二哥,四哥,我该怎么办,你们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