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梦,褚漾身披浴巾,湿漉漉地走出浴室,长发还垂着水滴。
她打开衣柜,愣神之下意识到自己常穿的睡裙被姜未穿了。
好在还有一条旧的,同样的版型不同的色号,套在身上绵软合身,褚漾偷偷瞥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姜未,心里涌起一种分外柔软的幸福感。
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周末早晨,吃到热乎乎的烤吐司面包,上面的黄油烤得软了,芝士咬一口还能拉丝,一口下去满足异常,又能够充满活力地开始新的一天。
褚漾收拾了一些零碎活计,在姜未身旁小心翼翼地躺下,姜未睡相差,她分不到半点被子,却依然全身滚烫,丝毫不觉得冷。
她迟迟舍不得关掉身边那盏散发着暖黄光晕的小夜灯,盯着姜未的后背,纤直流畅的线条,漂亮精致的蝴蝶骨,白皙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牛奶般光滑柔软,要想不拢到怀里,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挑战。
褚漾一直盯得眼睛都发酸,双眼沾染了血丝,还是舍不得闭上双眼。
自从大学那一次同床共枕,这还是七年后,她头一次有幸睡在姜未身边。
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这一次,暧昧浓到拉丝,怎么也化不开。
褚漾凝神间,姜未忽然翻了个身,两个人骤然变成面对面,姜未的下巴恰恰抵着褚漾的鼻尖,而褚漾的双唇则贴上了姜未的脖颈。
修长雪白的,带着不肯轻易示人的热意,动脉里跳动的是鲜甜的血液,那么近那么香甜,血脉翻涌间,褚漾牙尖已经抵上姜未的脉搏。
好想,好想就那么一口咬下去,品味热意喷薄而出的感受,在那漂亮的脖子上留下两枚化不开的牙印,让姜未随时随地都隐隐作痛,意识到自己是彻彻底底属于她的。
褚漾一时意乱情迷。
终于还是克制不住,轻轻地伸出舌尖,轻柔地、若有若无地,在姜未脖子处留下细碎的湿漉漉的痕迹。
她满意地对着灯光鉴赏女人身上那一点湿润,是她留下的杰作。
姜未依然睡得很熟,长而软的睫毛轻轻拂动着,唇边带着恬静的微笑,细细的呼吸声异常均匀,仿佛正做着一个甜香的梦。
褚漾深深地凝视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那样美,那样纯洁,在尘世里走了一遭,不沾染任何尘埃。
她是所有人都只敢远远觊觎和仰望的姜未,如今却这么毫不遮掩地睡在自己的床上,躺在她的枕边。
这个认知让褚漾心头一跳,从微润的舌尖换成了更多,一点点地肆无忌惮侵略着,缓缓滑行过跳动的脉搏、柔软的颈肉,再然后是下巴上的软肉。
往上是红艳的双唇,往下则是深深的沟壑。
褚漾像是被火烫了一般挪开双眼,以她现在的状况,实在看不得那片雪白,否则澡又会白洗。
她的视线痴痴地凝聚在姜未的樱唇上,怎么也挪不开。
这样漂亮的水红色,如同初夏的早桃,只熟了一个红尖尖,青涩地掩映在叶间,明知可能被反咬一口,却还是忍不住这样的诱惑,总想胆大包天地咬上一口。
褚漾鬼使神差般想,就尝一
口,就一口,看看究竟有多甜。
细碎的水痕迤逦而上,姜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于喉咙中挣扎地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无意义的模糊的,听不清是什么,只是娇到极致,轻轻嗯上一声,九转十八弯。
霎时将褚漾的心理防线压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