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都喝懵了,也没酒味啊。”秦允说,“你赶紧休息去吧,我跟阿姨说好了,今晚我来陪她。”
沈绒一口气将蜂蜜水喝完,捂着发烫的脸羞愧不已。
不过是和前任接吻罢了,有什么好反复回味,还在这儿做贼心虚?
沈绒在心里计较着,盛明盏和潘潮生的事儿只是传闻,我也还没着落,就算接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什么没做过啊,她从里到外盛明盏哪儿不熟悉?
盛明盏的每处细节,她也了如指掌。
现在不过是接个吻而已。
沈绒帮沈黛擦完身,看着她勉强喝了点流质的食物,去给秦允倒安神茶的时候,心思兜兜转转的,又想起盛明盏来。
两年没和这个人接吻了,没想到只是单纯的亲吻,就会激发这么强烈的反应。
和盛明盏分手之后,戒断反应最严重的那会儿,都没有今晚让她坐立难安。
盛明盏是故意的吧。
深夜时分沈绒睡不着觉,坐在医院走廊的尽头,看着玻璃窗外午夜的公路。
故意吻我,又故意在吻到最难舍难分的时候抽离。
这的确是最狠的报复。
沈绒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都能想象被盛明盏吻的时候,会克制不住流露出渴望的模样。
即便蒙上了眼睛,细微的肢体反应,也被盛明盏窥探得一清二楚。
盛明盏……
沈绒眼睛里带着心火难熄的怨念。
你今晚就睡得着吗?
。
深夜,林枳家。
林枳依旧被一个韵脚卡到烦躁,卡到睡不着觉,恨不得将整首歌的韵脚从头换个干净。
喝了一肚子的咖啡,林枳浑浑噩噩地去厕所,回来的时候见盛明盏依旧坐在沙发上,看她的剧本。
“你不会今晚要全部看完吧?不困?”
林枳坐到她对面,见她放在茶几上的烟,抽了一根出来,想看看抽烟是不是真的能解千愁。
刚吸了一口,林枳差点被呛死,赶紧将烟给灭了。
“哎呀妈呀,这啥玩意。我看吸烟不是慢性自杀,这是当场要我的命。”
盛明盏目光从剧本转移到林枳被呛红的脸庞上。
“这不适合你。”
林枳看着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你心情很好?”
“何以见得?”
“你没发现你那双万年能生吞活人的眼里带着笑意吗?怎么着,盛大老板,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让我这苦命编剧乐呵乐呵。”
“看你这剧本写得好,仿佛见着了金山银山,当然高兴。”
“少来!看你都会贫嘴了,可想而知心情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