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望夫子在天之灵,能佑学生一程。”
“让学生在这即将到来的壮阔大世,能一展所能,一施所学,让这天下少几分屠戮,多几分安宁。”
“学生敬夫子酒。”
秦落衡打开酒塞,把清亮的酒倒在墓前。
酒水四溢。
很快没入到了土地。
秦落衡俯身倒着,等瓶中酒倒完,他把酒壶放在墓前,朝着墓穴鞠了三躬,轻声道:“夫子,学生走了。”
说完。
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时。
突然起风了。
风吹起了他的衣梢。
好似在伸手挽留,又好似在帮他整理出行的着装。
空气中响彻着呜咽之声。
只是
秦落衡已经走远了。
风声依旧。
又呼啸了一阵后,风声才渐渐止息。
只是原本竖立的酒瓶,不知何时倾倒了下来,瓶口垂着一滴晶莹的水珠,不知是前面未倒完的酒,还是风吹拂时凝成的水
回到屋舍。
夜已经很深了。
秦落衡没有如往常般看书。
点起一炉炉火,也是沉沉的睡去。
五月初(二月)。
春耕。
颍川郡内农夫正在田间耕地。
自从始皇下令川防通漕渠整修之后,颍川的农耕大见起色,每年的收成都日益渐增。
正值晌午。
道边田间的农夫们,也是不辞疲劳,在田间修整田畦(qi),其他人都干的十分卖力,唯独一个青年后生,虽然站在田里,却是木楞的盯着远处的太室山。
完全没有劳作的想法。
田垄旁一个老丈劳作了一会,直起腰身,却是看见这个后生木楞不动,压低声音道:“陈胜,掌工家老刚走,你小子便立木,小心受罚!”
陈胜恨声道:
“佣耕还卖命。”
“真是白活那么大年岁。”
“这又不是自家田畴,劳也白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