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他们不在乎。
但那御墨、御纸、御砚,他们却是眼馋不己。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在四周士子摩拳擦掌,想大展才华,将一套‘文房四宝’收入囊中之时,张苍暗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中大呼万幸。
若非他机敏。
不然台上站的就是他了。
一月前,御史大夫将他叫过去,把宣布细则这些事,交到了他头上,他心里虽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敢违令,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但他自持为名士,实在抹不开这个脸。
他思来想去,最后想了个办法。
事情推不了。
但他可以另辟蹊径。
他为荀子门徒,这种盛会岂能不参与。
于是他向顿弱一上书,便从一个主办方,摇身一变成了参与者,而宣布细则的事,自然就落到了他下属头上。
听着固在上面教条式的读各种细则,还有带着几分夸溢的话语,张苍也是暗暗庆幸,虽然固所说的都是实情,但让他去说,他实在是羞于说出口。
另一边。
陶舍去到章豨身旁。
章豨连忙行礼道:“见过陶兄。”
陶舍道:“不用这么多礼,我跟你兄长,都是从军伍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有过过命的交情,你小子不用跟我客气。”
章豨微微额首,他迟疑片刻,低声问道:“陶兄,你晋升为少府铜丞时间不到半年,以往也一直身处军旅之中,为何会来参加这次的士子盛会?”
陶舍双眼微阖,沉声道:“我这次前来,并非真来参加这什么士人盛会,我的才能也并不能让我脱颖而出,这次只是受人所托,过来撑撑场面。”
说到这。
陶舍也一脸郁闷。
他好不容易晋升成少府铜丞,虽然不是铜官长,但怎么也是晋升到了朝堂,结果,没多久便被华阜等人找上门,让他去参加这次的士人盛会。
他一行伍出身的人,参加这种士人盛会,这不是去搞笑吗?
他当即严词拒绝了。
只是后面华阜向他透露了一件事。
他也是被惊了一跳。
秦落衡竟是‘死去’的十公子。
知晓秦落衡为十公子后,他盘算了一下,还是决定参加,关中氏族出身,总归要为秦落衡站下台,而且最近朝廷的变动,隐隐在朝着关中氏族倾斜,这让他不由上了心。
不过,这事并不能为外人道也!
章豨眼露一抹异色。
只是陶舍显然没细说的想法,他也不好深问,只是目光狐疑的看向了张苍跟沈逞,眼中露出一抹惊疑。
随即。
他想到了秦落衡。
他有些想不明白,秦落衡有这么大影响力?
左右丞相、御史大夫跟廷尉,或许是陛下下的令,毕竟这次盛会事关大秦颜面,规格高一点并不足为奇,只是陶舍、张苍、沈逞,他们明显没有参加的必要,但依旧来了。
这显然非同寻常。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不过。
章豨显然想岔了。
除了陶舍是来撑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