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已经红肿,触及就会有点痛。
盛佟砚在她烫伤的地方倒上醋,随后让她用凉水不停冲洗。
“做饭的事我来吧。”
烟气渐浓,呛得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第一次做饭,他显得格外笨拙。
不过最终还是端上了几盘菜。
番茄炒蛋、豆腐青菜、土豆丝……
是秦茵络说炒菜的步骤,他照做。
秦睫坐到餐桌旁,拉着秦茵络的手,轻声对她说道:“你在盛家过得怎么样?”
“不、好。你、不在。”秦茵络一字一句吐出,语气里似乎还有怨气。
“茵络,你总要长大的,不能所有事情我都陪在你身边。”
秦睫凑近,俯耳对她继续说:“我看佟砚这孩子挺不错的,挺会照顾人。婚约这事作数,你别拒绝。”
秦茵络的耳尖泛点红,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了解,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晚饭过后,秦茵络自己做决定去了一个地方。
她走到了池水镇的后山墓地。
那里埋葬病逝的父亲白骋鹰。
是喝醉酒导致的突然猝死,他一直就没有醒过。
现在秦睫的身体也变差了,秦茵络觉得,自己的这个家早就散了。
自己从没到这里看过他。
看到墓地旁放有的鲜花,就知道是秦睫放的,只是时间久了,花瓣已经干枯得不像话。
甚至凋落了。
秦睫口口声声说对他没有分毫感情。
却还是会心软。
秦茵络恨,她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不要自己把自己抛弃不顾。
外人都说她是没爹的孩子,而当他真的死了之后,心里又觉得空落。
他一个人痛苦就算了,非要自私地让秦睫受到伤害,一切凭什么都是自己和秦睫承受?
为什么?
秦茵络低下头,她的泪几乎全都流干了,心头泣血。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此刻,盛佟砚站在秦茵络身旁,感受到她的所有痛苦和挣扎。
她永远是会把事情埋在自己的心里,如果不是极其信任的人,她甚至不会把这一面给别人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