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好疼……”
可冰冷的墓碑不会安慰她。
她吸了吸鼻子,任心中再难过,也不想在这里崩溃。
在她想要走的时候,她突然瞄到,在她带来的那些祭品后面多了一束红色的月季。
她一顿,就像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了绿洲一般,颤抖又激动地拿起了那束花。
随后她怔了片刻,失心一般的笑出了声。
她妈妈喜欢月季,月季漂亮,而且适应性强,抗旱又耐寒,是很坚强的花,还有别名叫月月红。
妈妈希望她能每年每月都像月季那样,漂亮坚强、红火,所以她取名叫裴月,小名月月。
这九年,到底是谁在替她悼念父母,甚至还知道她妈妈的喜好。
她小心的捧着那束花,疯狂地想知道究竟是谁,会那么在乎她的父母。
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在乎她?
悲喜竟是一念间,这世间,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在乎着她。
一旦这样想,她觉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良久后,她感觉自己回了不少力气后,站起身走了。
但心里也有了一个新目标,总有一天,她要找到那个人,然后能与之一起生活是最好的了。
……
最近全国还都处在高温里,裴月从公墓到机场的那段路程里,她的头发衣服已经干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在机场附近买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收拾了一下仪容。
她看了一眼时间,飞机到宁都落地的时间是七点,她得去赴与席砚琛的约。
其实她有点想爽约的。
早上她潜藏悸动燥热的心情约下了席砚琛,可如今却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
可是不论她内心怎么纠结,她在工作上已经成了他的员工,下属哪能放上司的鸽子呢,她自己提出的约会,咬着牙也得完成。
等到明日,他是手握半个宁都经济命脉的商业霸主,她是一个无背景的打工社畜,那时候就得警告自己,与他的身份界限需划清。
上了飞机后,裴月睡了一觉。
她不知道是不是睡了这一觉的缘故,她醒来发觉头昏脑涨,四肢酸痛,整个身体就像被拔掉了骨头似的,以至于她下飞机的时候差点从舷梯上摔下去。
甚至宁都还下起了雨。
裴月寻思自己可能也就是被折腾的感冒了,不是什么大事,直接打车往定好的餐厅去了。
而就在裴月刚从机场离开时,席砚琛和席昭延在一行保镖的陪同下,到了国际出站口。
他神色凝重,很显然有心事。
席昭延抬手看了眼腕表,扭头对他道,“时间不早了,你真不过去了?”
“先不过去了。”男人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从兜里拿出手机把玩着,“去安城祭拜父母带着席骁的小渣女,在乎和我的那顿饭么。”
席昭延微微点头,“如果她过去了你没过去,她应该会给你打个电话,那个时候你再过去也行。迟到一次,试探一下她和席骁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席砚琛“嗯”了一声,然后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手机屏幕,在通话记录、V信、短信这三个界面里频繁切换,很显然已经在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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