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来冥域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舟明有没有发现她被偷袭的事……他那么聪明,应该已经发现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在找她,还是在揪出那些凶手。
唉,要是能给他去个消息就好了,可惜非寂对冥域和天界的来往监视严密,兔子这么多年之所以没被发现,也是因为每隔百年送信给她的时候,都会特意去凡间一趟,再从凡间给她传递消息。
对了,兔子。流景眼眸微动,瞬间被一股更热烈的浪潮击中。
“唔……”她难耐地轻哼一声,独属于非寂的低哑声音在屋里扩散,听得她脑子一昏。
……她这是被自己叫出感觉来了?流景无言片刻,终于意识到这次的浪潮不太对劲,像是真正情毒发作的前兆。
现在的正常状态都如此难熬,若真的发作了,只怕她会彻底疯掉吧。
不行,她必须要去找兔子了。流景下了决心,飞快解掉手腕上的绳子就要溜出去,但又想起不利台夜间会开启防护大阵,唯有拿着令牌才能不被大阵攻击。嗯,她没有令牌,所以还是算了。
流景心里叹息一声,翻个身抱住被子继续熬着,直到天蒙蒙亮时防护大阵关闭,她才勉强熬过第一轮毒发,待略微平静后蹑手蹑脚跳下床。
经过桌子时,她还特意看了一眼非寂,果然灵力透支睡得正香。流景弯了弯唇角,放心地溜出去了。
正是清晨,不利台的空气里氤氲着浓郁的水汽,荷花池里大鱼摆动,察觉到非寂的气息后从水里探出头来,随即又生出些许困惑。
“你就是那条负责帮非寂吃尸体的鱼?”流景第一次见到这条鱼的真容,啧了一声劝道,“以后也吃点好的吧!”
“帝君。”狸奴带着鬼卒巡视到这里,看到她后连忙打招呼。
大鱼见有人来,顶着一脑袋困惑默默沉入水中。
流景立刻站直了,学着非寂的样子淡淡颔首。
“您怎么醒得这么早?”狸奴一脸关心,“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卑职召悲老翁过来吗?”
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对非寂就关心又爱护是吧。流景心里啧了一声,抬眸便看到了他的猫耳。
小小的猫耳又薄又软,耳尖尖上各长一簇聪明毛,此刻在充斥着水汽的环境里待久了,竟然挂了两颗小小的露珠。
流景本来还在口干舌燥,突然就被吸引了注意……能和非寂互换身体的机会,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此刻不摸更待何时呢?
“帝君,怎么了?”狸奴被盯得心里没谱。
流景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鬼卒,鬼卒们立刻退下,她一本正经,朝狸奴招了招手,狸奴当即单膝下跪行礼。流景满意他此刻的高度,飞快地摸了一把猫耳。
狸奴:“?”
“方才有扰人心智的妖邪挂在你耳朵上,我……本座已经帮你弄掉了。”流景说。
狸奴大惊:“是什么妖邪,卑职竟然没有发现?”
“要不我是帝君呢。”流景挑眉。
狸奴愣了一下,不解抬头。
嗯,摸到猫耳太开心,不小心把真实的自己暴露了。流景一脸矜贵:“跟流景待得久了,多少受些影响。”
狸奴恍然,又劝:“帝君,实在不行卑职再给您物色几个侍妾吧,那女人总是口无遮拦,您都被她影响了,还是离她远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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