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
周念气笑了:“合着你跟我屁股后面就不是跟踪,是保护?”
沈峤青怯生生,不敢点头,嘴巴一秒被封上。
周念一看他这心虚不已的模样就来气,他左瞅右瞅,总觉得,沈峤青这家伙肯定还没说完实话。
沈峤青属于是敲一棍子,嘴里才能蹦出一句实话。
他拷问沈峤青:“你别告诉我,自从我分化以后你就天天跟在我后面‘保护’我了啊?”
沈峤青:“不是。”
周念还是半信半疑:“上回我问你有没有跟踪我,你还说你没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啊,不准跟踪我,你说成是‘保护’也不行,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沈峤青被他训得蔫儿吧唧的,还嘀咕:“我就是担心你,我跟他不一样的,他是心思坏。”
“你还顶嘴?”周念嗤之以鼻地说,“你们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变态!你给我保证你以后不干这种变态的事了。”
沈峤青点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周念瞪都懒得瞪他。
沈峤青跟块牛皮糖似的,整天要黏人,赶嘛赶不走,你想把他从身上扯下来吧,容易给你粘在手上,糊一手,让你觉得难受,但有时候你疯了,尝一口,好像又有点甜。
周念气鼓鼓地走了。
这次这生日过得也太气人了。
这下可好。
被罗鑫这样一搅和,指不定有几个同学真的开始怀疑起他是oga了。
沈峤青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说:“需要我再去吓一吓罗鑫吗?他都没有保证不把你是oga的事情说出去。”
周念轻描淡写地说:“他现在不会说出去的。”
沈峤青:“为什么?”
周念稍稍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沈峤青,带着几分气定神闲的骄傲,微微抬起下巴,被树叶剪裁的光斑在他身上跳跃闪烁,正有一块落在他的头上,让他的头发和脸庞看上去像在发光。
周念用带了点嫌恶的语气说:“我说了啊,我发现了,因为他跟你一样,就是个变态。”
周念漫无目的地乱走,路过一条河,他下了桥,沿着河堤往前走。
河上的风吹散了夏日的燥热气息。
不远处飘来二胡的乐声。
周念索性随便找了张路边的长椅坐下来听。
沈峤青站他边上,明明长椅上还有空余位置也不敢坐下来。
周念心情还是没好起来,说:“不准俯视我。”
沈峤青不知所措,弯曲膝盖,要蹲下来,有点滑稽,周念见了不由地笑了两声,说:“我说不准俯视我,那你不能坐在椅子上啊?”
沈峤青:“我可以坐吗?”
周念:“可以啊。你这个人我有时候都不想跟你说话,跟你说了八百次了还是这样,不能有点自主的尊严啊。”
沈峤青在公共长椅的另一端落座。
中间跟周念隔了可容一个人坐下的空间。
周念手肘抵在靠手上,手掌托着下巴,往远离沈峤青的方向看,看着一束光中飞舞的花尘,说:“刚才问着问着就漏了,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你明知道罗鑫在背后做坏事却不告诉我啊?是看我被瞒在鼓里很好玩吗?”
沈峤青闷了一会儿,说:“因为你知道的话肯定会难过的。我就希望你身边的人都对你好,那些人有各自的小心思没关系,只要在陪你玩的时候能哄你开心就行了。”
周念没好气地说:“真当我是个傻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