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牢里面的人说话好听,各个都是人才。”
秦近扬没忍住问道。
“哎……这位小兄弟,抓住了精髓……我可是牢里第二的老资历,谁敢不称我一句前辈。”
老囚犯朝秦近扬点点头,仿佛找到了人生知己。
“第二资历?那第一资历又是谁?”
赵亮卓又问。
“是他!”
另一个囚犯指着木桶旁,一个黑团团的人影道。
“那是个活人?”
赵亮卓以为是个尸体。
“尸体?你们知道个屁……今天心情好,我给你们分享个秘密!”
老囚犯看了眼门外,又挥挥手,示意囚犯们也蹲下。
秦近扬入乡随俗,跟着蹲下,赵亮卓也一样。
“这个人的身份你们知道吗?”
“他藏着什么秘密,你们知道吗?”
“呵呵,你们不知道……即便是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和他聊了几句……快二十年了,他和哑巴一样,唯一和我开口说过话……”
老囚犯言语更加骄傲。
“20年?”
一个囚犯满脸诧异。
不管是谁进来,都会远离这个活死人,没想到赵家养了20年。
“他什么身份?”另一个囚犯问。
“呵呵,二少爷你们知道吧?二少爷的生母,其实并不是大夫人,你们也知道吧?”
“这个人,以前可是伺候二夫人的老仆,也风光过!二夫人产下二少爷后,留下一笔宝藏,只有他知道具体下落……大夫人害死二夫人,想独吞宝藏,就抓了他,拷问快20年了……以前是关在一个小黑屋里日夜审讯,最后大夫人都放弃了,但也没舍得杀他,就丢在这里和活死人一样……”
“上次见他就快死了,这好几年过去,居然还能喘气,真是个奇迹!”
老囚犯压着嗓子,神神秘秘道。
“你放屁!”
赵亮卓眼珠子一寒。
秦近扬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再听听。
“二夫人不是难产死的吗?”有个囚犯知道些内情。
“屁……赵家上上下下都是大夫人的亲戚,她会宣扬是自己害死了二夫人?”
“二夫人娘家没人,知情人全被大夫人杀了!嘘……实话告诉你们,根本不是难产,是坐月子时死的……二夫人和伺候月子的产婆闲聊,说给儿子留了东西,就被产婆告诉了大夫人……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想!”
“大夫人连产婆都杀了,就是想独吞宝藏,可惜……”
“其实吧,大夫人操之过急了,二夫人坐月子时,确实命不久矣,否则也不说留遗产这种话!
老囚犯眼神又看向那摊活死人:“他悄悄和我说过,除非二公子亲自来问,否则神仙也撬不开他的嘴。”
“唉,可怜人,你也不想想,二公子沉迷修炼,每年只回来一两次,每次回来还要应付各种酒席,怎么可能来牢房这种地方……大夫人都成二少爷的亲娘了,认贼作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