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景立刻学非启,准备屁滚尿流地滚蛋,可惜昨天晚上被黑蛇勒了太久,双腿使不上劲,加上废墟太高,只能扶着腰一瘸一拐慢慢往下挪。
一阵风吹过,白色法衣翻飞,无意间露出手腕和脚踝上勒缠的红痕,如大片盛开的梅花映在白雪上,无声展示她承受过的一切。
狸奴:“……”
非寂:“……”
漫长的沉默之后,流景终于从废墟磨蹭到地面,长舒一口气扶着腰离开了。
“无妄阁……”
“帝君……”
主仆二人同时开口,狸奴顿了顿忙道:“帝君请说。”
“你想说什么?”非寂疲惫开口。
狸奴正色:“帝君,您身体如何了?”
“不可控。”非寂只说了三个字。
狸奴心下一沉,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随时都可能再神志不清。这就麻烦了,若之后再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怕不会像这两次一样轻易糊弄过去。
“实在不行,帝君暂时把那女人留在身边吧。”他咬牙道。
非寂眉头微蹙。
“卑职知道帝君委屈,但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您一化形,便容易闹得人尽皆知,可有她在的话就不一样了,您就只想着……”狸奴解释到一半突然闭嘴。
非寂抬眸:“想着什么?”
狸奴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厮混?”
非寂:“……”
狸奴说完就意识到不妥,清了清嗓子赶紧继续:“总之她可以压制帝君的狂性,助帝君悄无声息度过化形期,再有卑职相配合,坚持到断羽归来是没问题的。”
“本座神志不清时,为何只有她能近身?”非寂突然问。
狸奴一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帝君怀疑她是非启的人?”
非寂若有所思地敲着膝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狸奴犹豫片刻,道:“帝君这么一说,卑职也有些怀疑了,毕竟她这个人……很奇怪,非常奇怪。”
已经奇怪到有病的地步,但……
“但她若是非启的人,为何这两次非启打上门来,她却没有相帮?而且她还趁帝君神志不清时,威胁卑职起了心誓,待帝君恢复人身就护送她出宫,看起来是真心想走……帝君怀疑她与非启虚晃一招欲擒故纵,只为谋得您的信任?”狸奴耳朵瞬间飞起来,“可她与其绕这么大一个圈,为何不直接跟非启趁您神志不清时里应外合?”
非寂垂下眼眸,许久才不紧不慢道:“你明日送她出宫,她若真心想走,就打晕了带回来,她若找借口留下……”
“卑职就杀了她。”狸奴眼神一狠。
“不,”非寂看向他,眼底一片沉寂,“就让她留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可万一她是非-->>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