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姑娘一怔,不说话。
宁南忧道:“我曾以为。。。李氏会是我的妻,我同她会相濡以沫到白头。却不曾想。。。她对我,不过是攀附保身的利用罢了。”
他细细同江呈佳说明了从前过往的种种,说了他对李氏的依赖、爱慕、失望到彻底厌恶。他将这些与她解释得很清楚,并郑重告诉她,他与李湘君绝不可能,如今他之所以会亲近李湘君有他非行不可的理由,只是此时并不适合告诉她究竟是什么缘由。
同时,这番话的背后,宁南忧亦藏了私心。
他想,他都如此坦白地告诉她,自己与李湘君的往事。或许这丫头也会告诉他。。。从前她都经历了什么,又将谁放在了心里。
只是,江呈佳听完他的诉说后,却沉默了很久很久。
就在宁南忧以为,她因自己这些同李氏的往事而生气时,她突然开口道:“你肯与我解释,又肯同我说,你与她亲近不过逢场作戏,我很高兴。”
宁南忧听着,以为她会继续说下去,也向他提及她的往事,但最后却只听到她说了句:“以后,若是李氏同我纠缠,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暂且也愿意同她相处得一团和气。但若是她频繁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我也不想客气。”
她说完这一句,便再无后话。
宁南忧略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小事便不必与她计较,若真是欺负了你我也不会放过。”
江呈佳听见这句,抬起眸子笑嘻嘻道:“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忍。”
“我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和我说说你从前之事好么?”宁南忧低声哄道。
江呈佳嗯了一声,带着些娇憨之意,柔声问道:“你想听什么?”
“你从前。。。”宁南忧欲问出口,话却突然卡在喉间,忽然停住。
“我从前怎么?”她见他突然顿住不说,便好奇地追问下去。
青年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肩头,重重叹道:“你从前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或者在乎的人?”
江呈佳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登时愣在那里,哑了似的不知如何作答。
宁南忧面露紧张之色,闭着眼,有些害怕听到什么令他嫉妒的话。
小姑娘自是感受到了宁南忧的僵硬,不由奇怪道:“奇了怪了。。。你怎么突然问我有没有喜欢在乎的人?我从小最在乎的。。。除了你之外,便是我兄长、千珊以及我那一窝子共同厮杀、共同浴血过的阁中兄弟了。”
她坦然说道。
宁南忧略略蹙起眉道:“没有其他人了?”
江呈佳点点头道:“再没有其他人了。你今日好生奇怪,怎么追着我问这种问题?难不成还觉得我在你之前还有其他喜欢的人?”她故意打趣道,微微支起身子,托着右下颚侧过身望着他,一双眼笑眯眯成月牙般。
宁南忧凝视着她,沉默片刻,便忽然将她整个人拉下来,一双大掌托住她的腰际,稍稍用力,便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跨坐着。
江呈佳惊呼一声,整个人完全趴在他胸膛上,背上的痛便被猛地一扯,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这么靠在他肩上,缓了好一阵子才忍住疼意,浅浅笑道:“你作甚?”
宁南忧那双眸子,今日忧为不对,黑洞洞可怕得吓人,盯着她不错眼的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呈佳开始意识到他的不对劲,眉头略微锁住,有些迟疑问道:“昭远。。。你这是怎得了?”
宁南忧眸中有股情绪忍了许久,此刻濒临爆发。
小姑娘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他看,里头充满了对他的好奇。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忽然将她反扑在床上。
江呈佳猛地落入软绵绵的榻上,背脊还是防不胜防的一阵痛,叫她痛苦的皱起了五官。
“叫二郎。”他命令似的对她说道。
那双凶狠的眸子瞪着她看,脸色也冷了下来。
江呈佳被他吓到,颤了颤眼睫道:“二郎?”
这如羽毛般轻柔的声音扫在宁南忧心头,令他更难以自持。
他恶狠狠道:“大声点,再叫一声夫君。”
江呈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发疯了吗?他怎得突然变成这样?
三个问号在她心里浮现,她张了张口,小声呢喃一句:“夫君?”
宁南忧勾起嘴角,将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头,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夫君!”
唇上传来酥麻的刺痛,江呈佳嘶了一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骂道:“宁昭远!作甚突然咬我?发什么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