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郊之事?”江呈佳重复呢喃一遍,蹙起了眉头。
燕春娘见她神色不对,便追问道:“姑娘,可是此事有什么玄机?属下当时认为,此事相较于其他消息来说,并非机密之事,精督卫后而也发觉云菁君带着人马去调查了京城东郊之事。属下这才修书一封寄给了季先之。”
江呈佳摇了摇头道:“无碍,我只是想到了其他事情,有些心神不宁罢了。我且问你。。。后来君侯可有曾让你在水楼打探京城东郊的陈年旧案?”
燕春娘想了一番,答道:“这。。。倒是没有。”
江呈佳的脸色遂松了一松,仿佛有什么心事落了地。
“不过。。。前些日子,属下打听到。。。似乎精督卫这两日一直在寻找曾经服侍果安平侯侧夫人陈氏的嬷嬷。”燕春娘此话一出,令江呈佳神色即刻苍白起来。
“果真如此?”她追问道。
燕春娘被她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到,反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般吓人?”
江呈佳紧紧盯着她,再问:“你打听到的。。。确是属实么?”
燕春娘点头答道:“精督卫中,有一营中将领同我交好,他曾寄信于我,帛书中谈及此事,却没有多说。属下回信中,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他的回信中便详细交代了此事。”
江呈佳脸色更差了一些,眉峰紧紧堆在一起,仿佛很是不安。
燕春娘不解,问:“姑娘,可是这曾服侍陈夫人的嬷嬷有什么问题?若是有问题,属下即刻写信传回洛阳,令闫姬多加注意。”
江呈佳却道:“此事,你不必插手,日后也不用多问。你只需,在日后,听闻君侯再查此事时,命人从中干涉。万不可让君侯查到什么。”
燕春娘晓得,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她不可知的秘密,既然主子不说,她也不必多问。
她点头应道:“喏,属下遵命。”
江呈佳又叮嘱了一句:“这几日,虽是君侯唤你前来陪我,可你我却还是要防着些,莫要让君侯知晓你我二人这些年私下都有联系,且装作多年后会聚生疏的样子才好。”
燕春娘答道:“这些属下知晓。”
正当二人话时,廊下云台画柱旁忽有一黑影迅速闪过,朝后院急速奔去。
江呈佳一惊,喝了一声:“何人!?”
那黑影逃窜得极快,嗖的一下,便不见了身影。
江呈佳心口扑通扑通窜起,立觉不安。
“姑娘。。。这府中?”燕春娘迟疑道。
江呈佳半眯着眼,警惕道:“君侯的精督卫中,总是有人暗中窥窃于我,不知想要作甚?”
燕春娘懊恼道:“属下大意了,未曾提醒姑娘不可在宽敞之地说这些事。”
江呈佳却摇摇头道:“虽说需防隔墙有耳之事,但倘若这背地里监视我的人十分有心,即便我带着你前往卧房,也逃不过此事。”
燕春娘叹道:“还是小心为妙,此后府中,属下不会再与姑娘议论此等事。”
江呈佳点点头,遂拉着她的手朝前厅去了。
她缓了缓方才凝重的神色,想起方才窦月珊在燕春娘面前正儿八经的模样,便笑道:“洛芙可有想过寻一夫婿?”
燕春娘见她突然提及此事,微微一愣道:“姑娘怎得突然提及此事?”
江呈佳笑道:“明年过后,你便也要二十了,难道还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燕春娘神色微微有些低沉,面颊微微潮红起来道:“姑娘。。。您瞎说些什么?”
江呈佳瞧了她低头娇羞的面色一眼,遂道:“今日那位窦家三郎如何?”
燕春娘一怔,不语了。
江呈佳走在前头,见她不语,心中奇怪道:“怎得了?我瞧着,今日你对那窦三郎也颇为满意的样子,现在却不说话了?”
燕春娘垂着头,神情沮丧,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