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颇深,显然有人被折腾得下了死劲儿。
然后并没什么用,不昏过去不罢休。
董瓷光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两人昨晚有多疯狂,疯狂得看一眼就心有余悸,不知疲倦的野兽。
要是晚晚这样,不出一个月就能死床上了。
董瓷忽然觉得之前的27天,实在是条生命线,她收回视线,“快穿衣服,想感冒了传染给我?”
“娇气。”
裴赐臻抿了抿唇,拿了一件睡袍披上,“刚才说的是什么材料,你们明早要去干什么?”
“噢,有些财产需要过户。”
董瓷尝了一口甜汤,笑眼弯弯地说:“过好了,你介绍给我的那个离婚大状就能派上用场了。”
裴赐臻心领神会地勾起唇角,一转眼却看到了食盒边摆着的一束百合花,脸一下就沉了。
“这是什么?”
“百合啊。”
“我知道是百合,我想知道的是顾琰生为什么要送束百合上来给你?”
裴赐臻拿起这束花,仔细端详了一下,眼神深不可测:“怎么,他难道还妄想要和你复合?”
董瓷不以为然,“你想多了。”
“最好是这样。”
裴赐臻将花扔进垃圾桶,“人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想吃回头草也要看看有没有这本事。”
董瓷啧了一声,“你不是在吃回头草吗?”
裴赐臻倾身过去,舌尖在她唇瓣上扫过,挂着的汤珠被卷入口中,尝到一阵清淡的桂花香味。
余味绵绵。
“好吃。”
裴赐臻舔了舔唇,漆黑的深邃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宝贝,只有我才有本事吃。”
“霸道。”
董瓷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试图和裴赐臻拉开一点距离,却毫无意义,她腰上还搭着男人的手。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作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裴赐臻捏了捏她的下巴,凉凉地道:“是他自己毁的,要真是一桩好婚姻,有这么容易毁掉?”
董瓷哑然失笑,“你总有道理。”
“当然。”
裴赐臻理所当然地喝起了桌上摆着的另一碗甜汤,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认知,还觉得不好吃。
“味道一般。”
“可能是因为干货吧,比不上鸡头米的鲜货,时令不对,口感是会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