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游戏、饮酒到半夜,能动的都回房睡了。
第二日。
冬日初晨的阳光自窗隙照进房间,罗幼华睁开他发红的眼睛。
他照照镜子——虽然已经二十有三,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醉宿,昨天大概是那如虎把他带回房间的?
“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罗幼华咕嘟狂饮凉水,垂下头,只觉得浑身燥热。自己已然没有往日的温文儒雅。
今天他要对决的便是唐牧之。
唐牧之……他看不明白,就是觉得这人挺安静,会主动创造话题,但不会凑着跟人说话。这种人交际起来清静但不清爽。
罗幼华微微记得昨天唐牧之似乎说他是“性命双修”?
唐门的人为什么是性命双修?他不明白,但知道自己马上就能见识到了。
“小娃娃们!太阳晒屁股才醒呐!”陆瑾不爽道。
他年级轻轻就拜入道门,调心炼性这么多年以来,哪有一天睡过懒觉?
“爹欸,天刚亮不久,这都是谨遵您的吩咐昨晚好好疯了一场么。”陆守中笑道。
“去去!这冬天啊,等天亮就晌午了!”陆瑾挥手道,“玩多迟我才不管,但我可没让他们起这么晚!陆逸那小子也是,早课都不做,之后家法伺候!”
“嘿嘿。”陆守中小时候没少被陆瑾套路:就是先告诉你随便玩,之后再家法处置——不这样,平日里哪有子弟受罚?
“唉,我家那个孽障啊。”王顺三爷惭愧道。
“王兄,王兄,老爷子开个玩笑,哈哈!”
陆守中大手一挥,抱拳道:“唐牧之和罗幼华,两位,登场吧!”
“牧之兄,昨天见笑了。”罗幼华手持折扇,抱拳惭愧道。和昨天微醉时四仰八叉的形象相差甚远。
“呵呵,罗兄啊,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吗——不要放水啊。”唐牧之笑笑。
罗幼华后撤几步,“那我可来了,你小心。”
“啪!”
罗幼华打开扇子,遮住口鼻,四肢百骸下沉,头向后微微一仰——
“哈!”
一道庞大的白色炁流轰出,尘土飞扬,这一击竟有风卷残云之势,冲向唐牧之。
“……”
这第一下还是试探为主,罗幼华没有持续发力。唐牧之迈开步子,微微一错,就避开了直冲他面门的擤气。
正当场外人波澜不惊的时候,唐牧之却像是扑烛火的猫儿一样,伸出没有任何防护的右手迅速冲进擤气中再收回来。
“啊!”众人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