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
…
“没别的事,我就先上楼了。”
他说完,直接上楼进了卧室。
这还是曾经他们同住的那个房间,直到现在,陆锦川还能记起那所有曾经发生的一点一滴。
她与他怄气的时候,赤足站着的楼梯,她平时看书写字的书桌,浴室里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更衣室里的衣柜中,他给她添置的衣服,依旧满满当当的挂在那里。
却孤寂着,仿佛再也等不来它们的主人了。
陆锦川今晚多喝了两杯,觉得头有点重,懒得洗澡,干脆就歪在卧房的沙发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下面坠着一枚戒指,正是他曾经买来的一对中的一只。
她离开之后,他多是住在她从前住的房间里。
有时候实在太想她,就一一翻看她留下的东西,这一条挂着戒指的链子,就在她妆台的抽屉里放着。
陆锦川找到的时候,甚至还从链子上发现了一根细细的头发——
也许是平日里她日日带着不小心缠上的。
想到她不知什么时候找回了这一枚戒指,想到她将这戒指挂在脖子上日日贴身带着,他的心更是酸痛的厉害。
他从前总是认为,甄艾的心里没有他,他从前总是固执的觉得,甄艾就是不爱他。
可后来她离开之后,他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
她是沉静内敛不爱表达的性子,更是克制而又难以走近她内心的人。
她肯将自己交付于他,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证明?
可那时候的他,总是困扰在那些可笑的嫉妒之中无法自拔,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那让他欢喜却又难过的真相。
陆锦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到房间里光线有些刺眼,昨夜在沙发上躺着,忘记拉上帘子了,他想要坐起来,却觉得头晕的厉害,模糊听到房间外似有女人低低说话的声音传来。
他怔了一怔,恍然之间忘记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低低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就踉跄起身,急急奔到房门边,拉开卧室的门向外看去:“小艾,小艾……”
傅思静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面上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却又透着失落。
“锦川……”
陆锦川仿佛骤然从梦中清醒过来,他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那一张脸,重又变的冷漠而疏离。
“傅小姐有什么事吗?”
他一开口,就仿佛硬生生的将距离拉远了数千里,傅思静强忍着心头的难过,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微微一笑:“是伯母,说你昨夜宿醉,担心你胃里不舒服,让我送了粥上来。”
“傅小姐是千金之躯,该自重身份,这样的事情有佣人来做就行了。”
他没有接她手中的托盘,漠然说完就要关上房门,傅思静低头咬着嘴唇,眼底渐渐有泪水泛出:“锦川,你就这么讨厌我?”
陆锦川不再理会,直接关门,傅思静却伸出手来,硬生生在他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将手指挡在门缝之间。
陆锦川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住,当时就将她的手背上挤出了一道血红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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