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艾轻轻叹了一声,还真是,越来越娇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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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静搁下了笔,面前已经有了十几张白纸,满是黑色钢笔写下的字,却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诗词或者是名句。
何文斌进来书房,探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哟,你这字怎么写的刚劲有力,男人似的?”
傅思静头也不回,将那十几张纸一一扔进碎纸机,随即才站了起来:“怎么了?女人的字就不能写的有力道?”
何文斌就笑起来:“谁说不能?不过你这字写的真好,可比我的好太多了。”
傅思静对于自己的才气,向来都是自负的,闻言不由得一声嗤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何文斌哪天不被她讽刺几句?但他倒是也不生气,一叠声的‘是是是’,揽着她就向外走:“……跟我出去应酬……”
“今晚不行,我有事呢。”
傅思静看看腕上手表,时间是差不多了,崔婉还在等着她呢。
何文斌有些不悦:“怎么又有事啊?谁啊,谁找你啊?”
“你忙你的去啊,别管我,我见个长辈,很快就回来。”
傅思静有些不耐烦的敷衍了他几句,就匆忙换了衣服下楼去,何文斌嘀咕了几句,也只得无奈的自己开车去赴宴。
傅思静到的时候,崔婉正在喝一杯苦涩的黑咖啡。
她向来自视甚高,也十分的注重保养,这样的东西,从前她是不碰的,可如今,却一天都不能少。
不过短短数月,崔婉苍老了许多,一个女人,再名贵的化妆品,也不能修补一颗破碎的心,没有了爱情的滋润和男人的疼惜,就仿佛是离开了土壤的植物,很快就会枯萎。
崔婉已经记不清,向维民这一次离家不归,已经多少天。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到了今日,仍旧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向维民会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和她离婚。
崔婉见过那个女人,普通至极,在向维民的公司是个临时工,虽然比她还小几岁,但看起来两人却差不多的年纪,品味也不好,也没什么气质,就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十分爱笑。
“向太太找我干什么?”
傅思静摘下墨镜坐下来,看着崔婉憔悴的样子,也不由得微微心惊。
崔婉瞧到她眸中的异色,不由得自嘲一笑:“怎么,吓到你了?”
傅思静微微皱眉:“您气色怎么这么差……”
“好得了吗?”崔婉垂下眼帘,抚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那还是嫁给向维民时,他给她买的婚戒,她喜欢珠宝,挑的六克拉的钻戒,当时向维民事业正在困难期,却也毫不犹豫给她买了。
想到过去,更觉得犹如锥心刺骨一样的疼,曾经他待她百般疼惜和纵容,可是如今,这些都是另一个女人在享受。
而这一切,都是拜甄艾所赐。
因为她,她和大儿子如今势同水火,因为她,她和向衡母子之间也有了龌龊,因为她,她曾经多么美满的家庭变的分崩离析。
向维民怨恨她插手子女的事,闹的家宅不宁,闹的向衡心灰意冷醉心于赛车,再不肯回去公司。
他气她毁了孩子们的幸福,也气她将一个好端端的家弄成这样。
可这些怪她吗?她为了自己儿子着想,难道也错了?
他们都不能理解她,都怨恨她,她的委屈找谁倾诉?
崔婉恨极了甄艾,恨不得她去死,可却偏偏,她竟是有了身孕,锦川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陆家上下也对她关心备至,小儿子的心被她勾走了,如今连结婚都不肯……
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她给占全了,凭什么?崔婉想不通,她仿佛也永远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帆风顺的人生,这么轻易就烟消云散了!
ps:乌啦啦后面船还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