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怕有心人不动。
而只要其有所动作,暗中观察的钟万壑便会做出反应。
熟料此时,黄断流忽然起身,沉声开口,却是诛心之语:
“杂役弟子当然诗人,但阁下可知,自己这句话是在与所有的外门弟子为敌啊?”
“嗯?”
楚宁月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扣给自己这样一顶罪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驳斥。
便听对方继续出声:
“方才那位师弟说得不错,这二楼的规矩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面子,毁了这规矩,便是不给面子。
宗门晋升不易,尤其是杂役弟子晋升外门,更是需要付出千倍努力。
可正因为外门与杂役的不同,所以才会有无数杂役趋之若鹜,争先恐后。
如今好不容易晋升成功,你却要告诉他们,他们为之努力的东西,原来作为杂役也唾手可得。
你如此做,既是在否认无数杂役弟子的晋升之路,否定他们的努力,亦是在蔑视外门上下。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敢挑起宗门内斗,任谁都保不了你!”
黄断流三言两语之间,便给楚宁月扣上了新的罪名,而且这罪名罗织之间,虽有一丝联系,但却并不充分。
如今不过是欺楚宁月年仅十四,对于宗门不够了解,对于反驳之言不够充沛罢了。
若是换做任何一名内门之人来此,他都不敢如此造次。
“这只是吃饭的地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
“见微知着啊阁下,这里只是外门与杂役之间差异的一种体现罢了。”
黄断流吃准楚宁月无法辩驳,而只要给对方坐实罪名,自己在外门之中的知名度定然水涨船高。
即便对方有什么背景,事后也不好找自己麻烦。
所以他此刻也想要将事情闹大,因为只有事情够大,引起够多人的关注,自己才不会被人报复。
“你。。。”
楚宁月此时有些语塞,转头看向穆清远求助,但穆清远天生喜静,几乎从不与人有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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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斗嘴方面,经验极浅,加上不知残阳宫结构,如今也不知除了武力镇压之外,有何办法。
但很显然,如今若是武力镇压,便坐实了此人这些诡辩,反倒是送对方声名。
可就在此时,外堂之外一道传音响彻其中,随即一道人影朝此奔来:
“老东西又在妖言惑众!
按照你的说法,杂役弟子开辟的茅房,你是不是不该使用,否则便是与杂役弟子无异?
那就请你这青云榜第八,亲自去挖茅房,最好为外门上下人人挖上一座。
外门上下,必定对你感恩戴德。”
话音落定,人影已至,可来人所穿的却并非青白道袍,而是一件雕花白衣,一幅儒生打扮。
虽也生得面如冠玉,但说出的话,却与这形貌有些不符。
尤其是此地为饭堂外院,可此人却将“茅房”挂在嘴边,引得周围之人一阵反感。
可当这些人看清他的样貌之后,却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