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波猛地抬起头,问陆生尘:“你有没有看到沈梓溪?她去哪儿了?她还好吗?”
在她微仰脖子的刹那,陆生尘瞧见她白皙脖颈上明显的红痕,眉心瞬间拢作一团:“她昨晚陪了你一晚上,刚刚有事出去了。你放心,她没受伤,倒是你,我特别想问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身的伤?”
听到他问,段凌波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和沈梓溪一块儿回学校,路上遇到赵媛和一群穿着打扮特别社会的人。那些人一看到他俩,便将目光转了过来,脚步也跟着朝她俩这边移动。
段凌波立马觉出不对劲儿,心想来者不善。她不想跟他们有任何接触,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也谨记a大的学生手册,寻事斗殴是要记严重警告处分的。她可不想辛辛苦苦上学多年,一天天地净往图书馆里钻,到头来却换个取消学位证的下场。
段凌波拉上沈梓溪的胳膊,准备绕过他们。
谁知她刚转身,那伙人就直接拽住了她俩的胳膊,并且一个力道就把沈梓溪给扯了出去。
段凌波的心猛地一沉,她盯着沈梓溪的方向,听到拽住她的那个人问:“是这人吗?”
赵媛说:“不是。”
那人却没立即松开她,反倒笑着说:“都是一路货色。”
段凌波的心皱缩成一团。
下一秒,一只手便掐上了她的脖子,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可怕的声音:“没事,先让我玩一会儿。”
她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用尽全力挣扎,然而力量悬殊,她根本挣不开。因为她的反抗,那人越发使了劲儿。死命挣扎的过程中,也不知是谁先松开了手,当时只觉重心不稳,身体如失重般往下坠落,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便再无印象。
此刻身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反倒让人心情平静,她也有心开玩笑:“嗯……说起来,应该算是情伤吧。”
其实来之前已经听老四说了事情原委,了解了大致情况,听说那帮人是混道上的,个个都跟地痞流氓似的,很难缠。现在听她这么一说,看起来情绪不错。陆生尘垂眼瞧她,喉间溢出一声笑,不轻不重的,但是异常清晰。
好半天,段凌波又听他说:“情伤,你吗?”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嘀咕,怎么,我就不能因为感情问题被人弄伤?
可面前的人越发过分,表情带着玩味儿,一边眉毛微挑:“打算怎么解决,需不需要帮忙?”
听到这话,段凌波眸子一顿。
在宁江,段凌波住的那个小区可以算是富人小区,住户尽是名流富贵人家。可陆生尘那个小区,却是有钱也未必能进去的。
她高中时便常常听人说起,陆生尘的父亲是某上市公司老板,母亲是名画家,外公从政,手底下的人脉遍布全国各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