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贴在她身后,周围全是清冽的香水味,冷冽又迷人。
段凌波感觉自己大概是被香水给迷惑了,完全没有思考,极为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坚定的模样,陆生尘笑了:“行,你想纹,我就陪你纹。”
他没有告诉她,他的痛感总是比别人强烈许多。
好像从高三开始,陆生尘每次打球受伤,亦或者遭受什么刺激,总是感觉异于往常的疼痛。
有一次打球,全神贯注于跳投,不小心被人从侧边绊了一下,身体重心不稳,砰的一声跌倒在地,发出重重的闷响。
骨头没事,只是些皮外伤,但他躺在地上痛得好一会儿没起来。同队的队友以为他假摔,故意拖延时间,笑着说差不多得了,可以继续了。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陆生尘起身,瞬间意识到不对劲,慌忙喊人扶他起来,给他架去了医务室。
检查结果显示没事,但是陆生尘刚刚的表情明显不是演的。
他不放心地对陆生尘说:“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也是在那一瞬间,陆生尘猛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其实他刚开始只是怀疑皮肤损伤,或者是周围神经炎,去医院疼痛科查了数回,却都没有结果。
医生说疼痛是复杂的生理与心理活动,每个人在不同的刺激下感受不同,而他的痛阙很低很低,怀疑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也没什么结果。
陆生尘揉了揉她的脸,说:“睡觉吧,明天去。”
段凌波便安心回房。
第二天,段凌波起得早,打开房门去洗手间,正巧碰到从浴室出来的陆生尘。他还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露出好看的锁骨。头发刚洗过,未擦干的头发搭在前额,扑面而来的少年感,让她猛然间回忆起高中时期。
也是这样爽朗的模样,这样清亮的眸子,明媚灿烂。
然而此刻他的模样分明是轻佻的,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边眉微扬,看到她的一瞬间便冲她眨了眨眼:“早。”
段凌波盯着他晃了晃神,好半天才笑着回他:“早。”
二人谁也没提昨晚的对话,段凌波有一瞬间觉得他答应她只是自己的错觉。没有细想,赶紧去盥洗室洗漱。
简单洗漱完出来,看到马目在给大家分发藿香正气水,一副“为你们这群人操碎了心”的老妈子模样:“夏天热,一会儿爬山可别中暑了。”
发到段凌波跟前时,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被陆生尘拦住:“一会儿你们去爬吧,我和凌波就不去了。”
马目瞅他一眼,眉心一皱,用严肃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怎么,又打算脱离组织?你说说你俩,这才第二天,你们都脱离组织多少回了?除非你老实交代要干嘛,不然不放行。我可是社长,得为你们的安全负责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