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几天超级忙,各种会议一堆,还被江洋纠缠着送机。理由是,陆生尘从葡萄牙回来时,卢克因为家中有事,他好心地替他去机场接了他。这次江洋助理临时有事,没时间送机,所以他直接找到了陆生尘。
陆生尘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绝:“照你这么说,应该是卢克去机场送你。我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没有也让他空出来。”
但是江洋死活不干:“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我和你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第三人?”
最后陆生尘实在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
但他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忙得晕头转向,以至于忘了这件事。早晨从床上醒来,看到江洋的好几通未接来电,才猛然惊醒。匆匆忙忙收拾了下,赶紧去接他。
江洋大概是生气,故意提起前几天在“春天里”遇见段凌波的事,说她又跑去那儿相亲了,这回相亲对象可是个超级大帅哥,你就等着哭吧。
陆生尘只当他在胡说八道,在造谣,完全没往心里去。
直到看见江洋入了安检大厅,一回头,看到搂着段凌波的男人,陆生尘心中的火气蓦然蹿了出来,随之生起的,还有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刺痛。
陆生尘感到一阵揪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但是身体不受控制,所以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冲过去。
下电梯的过程中,段凌波接了一个电话,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听到段凌波说:“好的,那我一会儿给你。”
挂断电话,她就走出去打车。
眼见着出租车朝她慢慢驶来,陆生尘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卡宴旁,强迫她坐进去。
段凌波因为是被推进副驾驶座的,有几分猝不及防,第一眼就看到了中央扶手处的药瓶。匆匆扫到了“帕”字,未及细看,就见陆生尘将它扔到了车后座,沉着声开口:“刚刚那人是谁?”
段凌波愣了愣,平静地回他:“一个朋友。”
谁知,听到这话,陆生尘冷笑了声:“朋友?朋友需要做到这个份上,又是搂搂抱抱,又是吻别的?”刚刚看到两人搂在一起,陆生尘真是气疯了,气得牙都疼,说话也变得酸溜溜的。
他的语气十分冷淡,导致段凌波也没什么好脾气:“关你什么事?”
陆生尘没有理会她这句话,自顾自地发动引擎,脸色依旧很差:“你和他在相亲?”
“我和他在干什么不需要告诉你吧?”段凌波飞快地扣上安全带,“相亲也好,接吻也好,都跟你没关系吧?”
“所以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陆生尘问,自动屏蔽她说的话。
“要结婚的关系,本来准备在夏天举行婚礼的,怎么样,满意了吗,陆总?”段凌波实在理解不了他的心理,明明自己就要结婚了,偏偏还要在意她跟别人的关系。
前面是个红灯,陆生尘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咬牙切齿地喊:“段凌波!”
段凌波因为惯性动作身体前倾,被安全带紧紧地勒了一下,然后弹回椅背。一瞬间只感到心脏骤停,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她大口大口地喘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