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松下来,溪音火速跑去洗手间火速回来,冬天从被窝出来上厕所太冷,她又不想把岑玙冰醒。
他抱过来了。
溪音靠着他,体温慢慢回升,缩他怀里睡。
岑玙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现实和过去交织,一会儿是白天开会,一会儿是他留学时候为了刷s泡在图书馆,还有他在各条街巷奔波看项目的身影。
太杂乱了,且毫无逻辑。
或许梦就是这样,让人跌落一个又一个幻境里,好似在另一个时空活着。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只是太累太疲倦,醒不过来。
一开始是梦见自己,后来,溪音也出来了。
他梦到了溪音的过去,她给他慢慢讲述的那段时光,于是他不再放纵自己的意识与梦境对抗,沉沉陷入进去。
他走进了她的旧桃园,见到了她说的竹林、迎春花,还有小女孩和一只猫。
那是小花吧?他走近些,看见小女孩在掉眼泪。
她口中喃喃有词:“小花小花,只有你陪我了。”
小花竟会用尾巴给她擦去泪珠,然后蹭她的脸。
小女孩抬起头,从空中飞出来纸飞机,被她接住,上面写的是——
蝉鸣。
紧接着,纸飞机变成了雪糕棍,小女孩撅着屁股滴着汗,在烈日下写着这两个字,边上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应该是她的妈妈。
而满地的蝉鸣一旁,卧着一只打哈欠晒太阳的小猫。
后来,他不知不觉好像就变成了梦里的人。
他站在了她的身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她的童年,她的小院子里。
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看着光碟,看着《葫芦娃》《黑猫警长》《奥特曼》,听着那时候流行的音乐。
转眼间,她长大了,不那么爱笑了,她从卧室的床上跌落,从此有了睡觉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终于看见了她描绘给他的景象。
竹林倒塌,迎春枯萎,连小花也丢了。
好像他只走了几步路,走过了她人生的十几年。
“岑玙,岑玙。”
梦里的小女孩喊他了。
他想走过去抱起她,告诉她,不要哭,他来了。
他拉起她手,耳边的声音变得清晰,他醒了。
是溪音在喊他。
她的脸和梦中小女孩的脸不断重叠,有她的声音传进耳朵——
“做梦了?”
岑玙坐起来,溪音一直盯着他看。
见他没意识到,她伸出手指,抹去了从他眼角渗出的一滴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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