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就是真的错了。
错了,就要认罚。
那“认罚”的后果,他想也不敢想。
斟酌酝酿了许久,马玉树说:“我会想办法把这个窟窿填上的。”
凯南:“填?怎么填?”
他从眼镜上方觑着他:“拿命填?还是用你手下的这小猫两三只去填?”
马玉树额头上的热汗流下来,迷了他的眼,也将他的眼镜片蒸得朦胧一片。
他的眼皮抽搐着,咬牙道:“凯南先生,再借我一点吧。”
凯南:“哦,还要借。”
马玉树没办法。
想要把钱要回来,就得借钱,摇人。
为此,他要滔滔地投入钱。
即使那是一个无底洞。
只要能把本部亮抢回来,他先前欠下的账,不求一笔勾销,至少也能勾销一半。
凯南静静地望着他,望出了马玉树一身的鸡皮疙瘩:“要借好说,你能拿什么还呢?”
马玉树打了个寒噤。
凯南的眼神是老辣的,探照灯一样,似乎是要挖出他的心肝骨肉,放在一杆秤上好好称一称,方便估价。
他垂下了眼睛,不敢同他对视,只能对着地面发狠:“我把我自己压上去!我还有……器官。”
这话甫一出口,马玉树差点咬了舌头。
他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似曾相识。
在遥远的过去,他曾对着一个人赌咒发誓,撒下了弥天大谎,骗来了他的全副家当。
不久后,年轻的马玉树被他的债主请去,让他隔着窗户,看到了一个低着头的年轻男孩。
债主笑着说:“金家除了这个小家伙,什么都没剩下。可你在我这里,还有几个小窟窿没填呢。”
马玉树也是这样垂着头,冷着一颗心,说:“他不是还有……器官吗?”
凯南猛地一击掌,吓了马玉树一跳,也打乱了他的回忆。
凯南说:“我借你500万。不是为了你的器官。你的器官挖空了,也不值这个价钱。是为了本部亮的脑子。”
“如果拿不到,我也不要你的器官。我会活活剐了你。明白了吗?”
马玉树几乎要将一口牙咬出血来,抛出来的字,也带着微微的血腥气:“好!!”
此时,揣着杀人的心肠的,不只是凯南与马玉树。
查理曼也很想杀人。
想杀的目标也很明确。
姓宁的兔崽子,居然敢骗到他头上来了!
自从那天,被人骗着给小金注射了毒·药后,查理曼的运气就一路下滑,衰减到了先前他从未想过的地步。
数月下来,他可谓是人财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