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是个男人,粗声粗气地喊:“你家欠了我们四千多万,你爸现在电话打不通了,但是他给了你的手机号,说说吧,怎么解决?”
徐溺皱眉:“神经病吧。”
现在这年头诈骗都这么浮夸了吗?
她不管对方怎么说,果断挂了电话。
唐如侧身过来:“怎么了?”
徐溺看向那辆渐行渐远的车,抿抿唇:“没事,诈骗电话。”
唐如:“噢,今天一起吃个饭去?”
徐溺收敛思绪,把傅归渡这个名字抛在脑后,“行啊,喝它一圈儿解解闷?”
恰好。
被突然出现的陆行烨坏了心情,唐如立马拍手:“喝,去夜店泡奶狗疏解心情。”
徐溺笑的前仰后合:“不行,我要狼狗,狼狗好,狼狗有劲儿还又猛。”
唐如啧啧:“你好黄啊,离我远点。”
徐溺反驳:“祖国小黄花就不是花了?”
二人硬是从下午逛到晚上,在夜店开了卡座,喝酒喝到了凌晨十二点多,唐如已经酩酊大醉,徐溺给她叫来了助理送她回家。
她并没有醉意,脑子愈发清醒。
今天也没有开车,想了想接下来艰苦日子,果断扫了一辆小黄车骑回家。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午收到了十几通骚扰电话,全部都是催债的,要她还债。
她已经拉黑了七八个号码。
深刻怀疑自己手机号是不是被卖了。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护肤完毕。
凌晨两点了。
她躺在床上心却静不下来,又翻出今天发出的短信界面。
傅归渡并没有回她。
没有半点风声。
看着那个光秃秃的界面,仿佛就写着已读不回、轻蔑、毫无波澜这几个词。
徐溺把手机啪的扔在桌子上,有些气儿不顺。
她真觉得,傅归渡这种男人生来就踽踽独行的孤狼,丝毫没有人情,一切于他都是过眼云烟似的,那种轻描淡写的俯瞰,令她觉得浑身冰凉,怎么都暖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