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肘撑着下面的床褥,意图偷偷摸摸起身,却在看向男人的脸时,意外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眸——
他的瞳底一片清明,精神状态很好,不见半点惺忪倦意,分明早就醒了,刚才只是闭着眼装睡。
“醒了?”见她望过来,男人挑了下眉,语调懒洋洋的,“在我怀里,睡得香吗?”
奚漫:“……”
室内空气短暂凝固了几秒,奚漫故作淡定地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不发烧了。
她平静地看向简灼白,面上看不出情绪:“你昨晚发烧了,可能脑子有点糊涂,一直拉着我,死乞白赖的,好说歹说也不肯撒手,我只好留下来照顾你,朱秘书可以作证。”
她试图用昨晚简灼白一直拽着她不放这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暗示他,他昨晚上那副德行,朱秘书也看见了,很丢脸。
简灼白却忽然笑了声,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只是细细品味着她的话:“你留下来照顾我,然后你就一不小心——”
他故意停顿了下,眸色微沉,“把自己照顾到我床上了?”
奚漫:“……”
怎么说话呢?跟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她顶多就是睡着以后自动找了舒服的位置,顺便抢占他一半的被子。
不过连被子都抢这事,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人家还是病人呢。
奚漫自知理亏,掀开被子出来,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被子还您,您接着睡,我这就走。”
她作势要下床,手腕忽地被他攥住,男人用力一拉,奚漫被他拽回来。
下一瞬,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别抓错重点,是抢被子的事吗?是我被你睡了,丢失清白的事。”
奚漫心头一跳,耳尖蹭地染上绯红:“我没有,你少胡说!”
“怎么没有,你没钻进我被子里,没跟我同床共枕一整夜?”
“那是因为你一直拉着我的手,我走不掉,后来太困了,单纯的睡着,没……”奚漫声音越来越小,“没做别的事情,不算睡你。”
她说完贝齿咬着下唇,因为羞涩脸颊白嫩的肌肤泛起红晕,眉心那点浅淡的红痣更显娇媚风情,诱人采撷。
简灼白深深望向她,眼底压着汹涌,嗓音微哑:“那要怎么做才算?”
视线落在她唇上,男人那张脸又凑近了些,奚漫慌得偏头,双手抵上他的胸膛。
结果掌心触上的不是布料,而是肌肤相贴,直直摸上男人紧致结实的胸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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