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忽然想起林春晚对自己说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就是觉得自己和您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知津之于季声,也是如此。
季声冷冷地瞥了谢知津一眼,话却依旧是对阎迟说的:&ldo;你们这个世界有权有势,大手一挥就能撼动黎江市的整个商界,但我就是个普通人,反抗也反抗不了,行啊,那我就妥协。谢少爷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但我这颗心,他得不到!&rdo;
他理直气壮地说了这么多,好像忘了话里话外的这个&ldo;他&rdo;此刻就在旁边坐着。
谢知津的脸色已经不能单单用&ldo;阴沉&rdo;来形容了,那双冷峻的眼睛里像是燃了一团怒火。他死死盯着季声,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ldo;季声,你是要一直跟我杠到底?&rdo;
&ldo;杠?我不敢。&rdo;季声轻轻笑了下,然后又转头去看阎迟:&ldo;小阎少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咱们今天没的聊了。&rdo;
不是和阎迟没的聊,而是和谢知津没的聊。
季声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走出了包厢,没有再看谢知津和阎迟一眼,留给他们的也只是一个清傲不屈的背影。
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妥协,可身上的倔强和不甘又那样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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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声从酒楼里出来,站在路边吹风。
深秋的夜晚很冷,瑟瑟寒风不要命地往人脖子里吹,但即便如此,季声的脊背也依旧是直立着的。
他似乎并不惧怕这寒凉的风。
马路上是永不止息的车水马龙,季声一个人站了会儿,已经完全不想再回去面对谢知津。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要打个车先回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醉醺醺但十分熟悉的声音。
&ldo;呦,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儿也能碰上你?&rdo;
季声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ldo;徐编辑?&rdo;
徐阳应该是来喝酒的,且一如既往地又喝多了,此时正被两个看起来像他朋友的人架着,站都站不直了。
他身边那两个人醉得也不轻,其中一个伸手戳了戳徐阳:&ldo;徐哥,这谁啊?&rdo;
徐阳嗤笑一声:&ldo;兄弟,你们不认识这位,这可是咱们黎江市广播电视台赫赫有名的季主播,我之前的栏目组知道吧,酥耳f有声电台,那他妈就是人家季主播的!&rdo;
季声蹙了蹙眉,有心想要与徐阳理论两句,但看徐阳醉得实在不成样子,便只是说:&ldo;徐编辑,你喝多了,早点回家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