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rdo;
白誉没有要进门的意思,而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样东西,&ldo;你看我这记性,知津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季主播帮他收好吧。&rdo;
门关上,季声摊开手心,一枚铂金戒指摊在掌心。
是谢知津向季声表白的那天送的戒指,季声摘了,但谢知津一直戴着。
季声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枚戒指,似乎还带着白誉手指的温度,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躺在床上的谢知津,从被子里露出来的手指空空如也,只剩一小圈被戒指压出来的痕迹。
腕表随意摘下也就算了,戒指也是可以随意摘下的吗?
季声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又觉得自己笑得没理由。
他心里烦乱不堪,实在很想把谢知津叫醒,可走到床边看到谢知津满头的细汗,终究还是没忍心。
谢知津是在半夜被疼醒的,胃疼,火烧火燎一般。
他在床上忍痛,大约是不想吵到季声,硬是连翻身都没敢,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白了不止一个度。
这样的疼法坚持不了多久,谢知津很快就开始发抖。
季声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反手按开台灯,看到谢知津的样子吓了一跳。
&ldo;谢知津?&rdo;
谢知津没能回答他,季声摸起手机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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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胃出血。&rdo;顾临说。
谢知津输着液睡了,顾临把季声拉到单人病房外面,厚厚的一沓化验单就被塞到了季声怀里。
顾临抬手托了托金丝眼镜,一脸惆怅,&ldo;主治医生说得住几天院看看,但你也别太担心,情况不算很严重。&rdo;
纵使是性格冷傲的顾临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ldo;季主播,他这是得喝了多少酒啊?好好的胃糟蹋成那样。&rdo;
这话本没有责怪的意思,季声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叹了口气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了,说:&ldo;他最近很忙,天天陪客户应酬。&rdo;
顾临欲言又止。
季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踌躇,然后温和地笑了一下,侧首:&ldo;顾医生,我把你当朋友,你有话可以直说。&rdo;
顾临叹了一下,在季声身边坐了,叹道:&ldo;我听阎迟说,知津公司最近谈的这个新业务是和航宜合作的?&rdo;
航宜就是白誉的公司,季声点了点头。
顾临琢磨了一下又说:&ldo;航宜的那个白誉我见过,我总觉得他心思不太单纯,尤其是对知津。&rdo;
心思不单纯,这话说得可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