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吏就在这住下。”
“你这病我既然看得出,自然也能治得好。”
嬴政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
凝声道:
“我的病很重?”
秦落衡迟疑了一下道:
“其实还好。”
“吃一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
“你也别太把风寒当回事,民间之所以风寒易死,并不是风寒本身致死率高,而是民间百姓普遍体质偏弱,加上医生误诊率高,所以才显得风寒易死。”
“但只要诊断得力,治疗得当,风寒其实很好治。”
“长吏且在这歇息,我去给你煎药。”
说完。
秦落衡便出门去了。
望着秦落衡远去的背影,嬴政脸色不断变化,最后微微喘了一口粗气,安静的坐在了席上。
两刻钟过去。
秦落衡端着一碗药回来了。
药碗放在案上。
秦落衡说道:“长吏休息的房间我已经弄好了,等长吏把这碗药喝了,我就带长吏过去休息。”
嬴政微微额首,看着这散溢着药味的药碗,也不禁叹道:“你会的倒是不少。”
秦落衡摇了摇头。
轻叹道:
“莫非生活所迫,我也不想这样。”
“我会学这些,其实跟夫子有不小关系,我记得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夫子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了。”
“那时年岁小,对生活有恐惧,对夫子也异常依赖,不太敢去想夫子病逝后的场景,所以为了能让夫子多活下去,就一直钻研医书去了,为此还被夫子骂了不少次。”
说到这。
秦落衡也咧嘴笑了起来。
听着秦落衡的笑声,嬴政却感觉心里一堵。
秦落衡没有察觉。
继续道:
“那时候刚接触医书,也不敢对人用药,所以四周那些山雉野兔就遭了殃,隔三差五被我抓来试药,我就这么慢慢积累经验,也是掌握了一些药材的药理,后面初入门径,就偷偷下山给人治病。”
“后面怕暴露就没敢去了。”
“此后就一直在山里,专研其他的救助之术,有时用山里那些山雉野兔,有时就我自己以身试药,效果倒也不错,这一番倒腾下来,倒真让我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不过。”
“很多方子没怎么经过临床,实际效果我也不敢保证,所以我除了给自己看病抓药以外,基本不会对外显露自己会医术的事。”
“那你这次是让我来试药了?”嬴政眼皮一跳。
秦落衡连忙摇头道:
“这怎么可能?”
“我还没胆大到这种地步。”
“这药方流传已久,并不是我弄出来的,这剂药对治疗风寒效果一直很好,长吏尽管放心。”
他倒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