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若有战事,陛下毋以王离为将。”
“昔年,家父尚在之时,曾说过:此子心志无根,率军必败。”
“陛下勿以王氏为念,错用此子误国误军。”
嬴政略一迟疑。
点头道:
“朕明白了。”
“日后只教他入军多多历练。”
王贲喘息几声。
又道:
“二则,陛下可多用李信。”
“臣与李信相交多年,深知其秉性,为人坚毅勇烈,只是一直未得志,但李信将军实乃河山社稷之才也。”
嬴政点头道:
“好,朕记住了。”
王贲艰难的咳嗽一声。
咬牙道:
“最后两事。”
“臣斗胆冒犯陛下了。”
“一则,陛下劳碌太过,该确立储君了。”
“臣本欲让陛下立长公子,长公子纵然有错,其心志胆识,仍当得大秦不二储君,只是家父弥留之际,却是告诉臣,十公子或许未亡,臣不敢妄议陛下家事。”
“但眼下大秦一片缟素,急需确立储君安稳人心。”
“臣”
嬴政凝声道:
“你不用多言,朕知你心思。”
“朕已有安排。”
王贲嘶声喘息着,忍着疼痛说道:
“最后”
“臣斗胆了。”
“臣多年体察,廷尉李斯,斡旋之心太重,一己之心太过。”
“陛下若是体魄堪忧,当提前布置朝局君王暮政,往往内忧大于外患,老臣之见,大秦眼下当以老秦人为主,只要老秦人不出乱,就算天下生变,亦能再次廓清天下”
“陛下”
“老臣痴顽,不能自救,实在愧对大秦,愧对陛下。”
“老臣去----”
一个去字未了,王贲便断了气息。
嬴政当即呼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