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我要王贲活着!”
秦落衡苦笑道:
“秦长吏,你这不强人不能而能之吗?”
“生老病死,这是万物的归宿,非人力能抗衡,现在不是我救不救,而是实在救不了,通武侯已心存死志,甚至都可能已经交代了遗言,唯一的救治之法,是通武侯自救。”
“不然”
“病逝只是时间早晚。”
“再则。”
秦落衡也是一脸汗颜。
苦笑道:
“你也太高看我了。”
“我只是一个史子,这次能救回通武侯,其实真的是运气,我以前没对真人下过针,这次给通武侯下针,还是第一次,若非我前面温习了一下《黄帝内经》,不然这次都悬。”
“始皇也是。”
“这心也太大了。”
“通武侯这种身份的人,都敢让一个史子去救治,这是真不怕出事啊,我今天要是手抖一下,通武侯当场就死在榻上了。”
“长吏你可能想不到。”
“等针全部取下,我人其实都在抖。”
说到这。
秦落衡也是一脸后怕。
嬴政面色冰寒。
冷声道:
“我并不关心这些。”
“我只想知道,王贲怎样才能不死。”
“军心不能动,大秦不能乱!”
秦落衡挠了挠头。
无奈道:
“真没什么办法。”
“军心动不动摇,不关通武侯的事。”
“通武侯虽为太尉,但立国之后,大秦基本就没动过兵,如果真的出现军心不稳,那只可能是大秦出了问题。”
“而大秦乱不乱,问题不在通武侯身上,而在始皇身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天下之所以陷入动荡,根源就在于始皇。”
“準確的说。”
“根源在於大秦的制度。”
“商君留下的法制,只适合用于战时,现在已经天下一统,再用那一套,实在有些苛刻,甚至过于残暴不仁了。”
“人心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