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个大麻烦。
……
深城近郊,丹枫清晓别墅区。
前院里,贺钊挂完电话,回到屋内,直接乘电梯到了三楼。
露台上,男人双手撑着栏杆,头低低的,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压得难受,高大的背影显得落寞而无助。
“哥。”贺钊走近,“公司和酒店十公里以内的livehoe都找过了,没有。今天深城只有一个地方举办露天音乐节,人太多正在排查,其他地方也已经……”
“不用了,人找到了。”男人声音低沉,泛着疲惫。
贺钊点头,没说话。
“帮我拿点酒过来。”
贺钊听命行事,回屋拿酒,倒上,双手递给他。
梁熠接过酒,偏头说:“你陪我喝点。”
“你知道我不能喝。”贺钊摇头。
“允许你喝。”
“不行。”贺钊还是摇头。
梁熠没再勉强,举杯一饮而尽,将空酒杯伸过去。
贺钊又给他倒了小半杯。
旁边沙发上的手机响起新信息提示音。
贺钊偏头看,念出名字:“nancy。”
梁熠没说话,接过酒杯再次饮尽。
片刻工夫,消息提示音接二连三地响起。梁熠终于放下酒杯,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
她连续发了四五条,无非是解释为什么不住酒店、为什么不接电话,然后一个劲道歉,说下次不会了,请他原谅。
态度好得像只对着他摇尾巴、亮肚皮的小狗。
但某人哄人的能耐他清楚,嘴巴里甜甜蜜蜜地喊着老大,心里指不定怎么吐槽他。这些道歉的话里边能有两分真诚他就该笑了。
他没回,放下手机,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点火时善意提醒:“不喜欢就站远一点。”
这种味道贺钊也曾迷恋过,后来戒了,现在确实不喜欢,但他没动。
“以前没见你抽烟。”
梁熠失笑,吐出一口烟,说:“男人要学坏很难吗?”
确实不难,很容易,这个贺钊深有体会。但他现在已经是个良民了,看不惯他最尊敬的男人“变坏”。
“实在不放心的话,就把她放在你看得见的地方。”
梁熠抬眼,不太相信贺钊这种跑出去能吓哭几个小朋友的彪形大汉居然还能在这种事上给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