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清楚的明白,他总有一日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他更清楚的知道,他一个人不肯回头的走在一条不归路上。
可是又如何,至少这样的他,真切的在活着。
不像是和王若怡和赵佩祯那些女人在一起时那般,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妹妹,这一生,对不住你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将你拱手让人。
你说的对,我这个人自私自利,不知廉耻,这一辈子,是改不了了。
施敬书低头微微苦笑,又点了一支烟。
这一夜,是我对你的亏欠,妹妹,你也许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知道,这一夜,于我来说,是怎样的煎熬。
我明知你和温荀会做什么,我明知,可我却仍是什么都不曾做。
妹妹,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你才会发现,你此生对她,再也不会有底线了。
施敬书看到阳光冲破了地平线,把温热的光芒和明媚的光线给了人间,他把手里的烟掐灭,随手丢进烟灰缸中,转过身去向外走。
温荀的保镖却依旧拦在门外,施敬书沉默不语,只是原本抄在口袋中的手忽然抬起来,一声闷闷的枪响之后,那挡在最前面的保镖,肩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殷红的血洞。
“谁再过来,可就不是挨一枪这么简单了。”施敬书端平手枪,枪口滚烫隐隐冒着白烟,那几个保镖稍稍后退了一步,却仍是未曾散去。
施敬书缓步向外走,他走一步,那些人就向后退一步,他有些不耐的皱皱眉:“怎么,你们……想找死?”
“施公子……”
远远有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过来,施敬书抬眉望去,来人笑道:“施公子,您且息怒,昨日裴少吩咐过的,施小姐睡的晚,不许人吵,待她醒来,裴少自然会领了施小姐下来,施公子,您且安心再等一等……”
施敬书倏然捏紧了手中的枪,温荀和她昨夜到底做了多少次,如今日上三竿还不曾起床,看样子还真是累的不轻!
施敬书明知这一夜是自己亲口许的,可却还是嫉恨愤怒的牙关紧咬。
平日与他在一起时,动辄就喊累不许,他顾念她身子娇弱,一夜最多时也不过要她三次,可到了温荀身边倒好,她整个人完全成了银娃当妇,说不得昨夜是她不知廉耻的缠着温荀一遍一遍索求无度,毕竟,温荀那瘦弱身板,除了吃药怎么可能一夜梅开数度!
施敬书恨到目佌欲裂,只觉自己此生一向运筹帷幄从不曾有过任何错误决断,却偏生在温荀和施婳之事上连连做了两次错误决定。
三年前他不该留温荀一条命,三年后他不该仁慈给他们好!
“施公子,看在老爷子面上,还是不要闹开了好,您是聪明人……”
那人显然是裴老爷子留给温荀的心腹,说话口吻也不一般,施敬书几乎将牙生生咬碎,可此时他除了等,没有其他法子。
裴老爷子给了他面子,他总不能在裴老爷子地盘上拆他的台,伤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