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方才她正在修葺着身前的花草。
“臣妾参见皇上!”
将花剪背于身后,阮寒儿语气轻柔的,对赫连煦微福了福身子。
“起来吧!”
赫连煦的声音,极轻。
但,丝毫不影响阮寒儿听进耳中。
“谢皇上!”
唇角含笑,阮寒儿盈盈起身。
垂眸,凝着阮寒儿的侧脸,见她不似从前,每日浓妆艳抹,如今倒显得清丽许多,赫连煦不禁开口问道:“朕有一阵子不曾见过你了。”
心下,苦涩一笑。
阮寒儿微微颔首:“整整五个月零十天。”
自登基以来。
他,从不曾到过她的寝殿。
而她,上一次见他,是在太后所在的初霞宫中。
那个时候,她在为端木暄守灵。
没想到,阮寒儿竟可以清楚的说出他们不曾相见的天数。
赫连煦面色微变!
怀中,赫连洛许是嫌赫连煦站的太久,咿咿呀呀的,正努力的抗议着。
使得赫连煦暂时顾不得阮寒儿太多。
探身,将花剪递给身边的荣昌,阮寒儿凑上前来,凝望着赫连煦怀里的赫连洛:“皇上,太子好可爱,可许臣妾抱上一抱?”
若是以前的阮寒儿,嚣张跋扈,赫连煦定不容她靠近赫连洛分毫。
但是眼前的阮寒儿,淡然从容,再不似从前那般。
唇角,轻轻扬起。
他抱着孩子的大手微抬,刚想着要说些什么,却见荣昌望着自空中一飞而过的信鸽说道:“皇上……鸽子!”
闻言,赫连煦面色微变。
抬手将孩子向怀中一揽,他对阮寒儿轻道:“朕还有事,你且继续留在此地修葺花草为好。”
语落,不等阮寒儿多言,赫连煦抱着孩子,快步离去。
“奴才告退!”
抬手,将手里的花剪递回阮寒儿手中,荣昌略恭了下身子,亦跟着抬步离去。
看着疾步而去的赫连煦和荣昌,阮寒儿并未动怒,反倒是悠然一笑,而后看了眼手里的花剪,依赫连煦所言,再次转身修葺着花草。
她的父亲曾说过,如今在宫中,不比在昶王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