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翊听见耳返里提醒的声音,低声询问,“她在跟你竞拍?”
丁夏宜点头,“嗯。”
乔时翊狭长的眸微眯,“不喜欢她?”
“嗯。”
乔时翊将挂在丁夏宜耳朵的耳返摘下放在自己耳边,对电话那边的委托人留死命令,“跟到底。”
委托人回应“好的”时,耳返已经被乔时翊丢到一边。
他将丁夏宜打横抱出观察室,从通道走到贵宾停车位,期间给傅砚辞打了通电话。
空旷的停车场连脚步声都带来回音,两人没有说话,怀里的丁夏宜微仰头看着乔时翊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和绷直的唇,她知道他生气了。
犹疑了几秒,她伸手扯了扯他胸前的衬衫,声线还带着颤,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任谁听了都不禁起了怜惜之心。
“项链我不要了。”
乔时翊停下脚步,“为什么?”
丁夏宜双手抓着他的衬衫在手里揉搓,乔时翊耐心地等了半分钟,才听见她的轻声细语,“你会相信我吗?”
她说的没头没尾,但乔时翊知道她缺乏安全感。
这是重逢以来乔时翊频繁在丁夏宜身上察觉的情绪,害怕雷雨天、被人袭击、再到刚刚看见那个女的痛苦到吃药,种种都让乔时翊心神不宁。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年丁夏宜在国外的生活事与愿违。
“我相信你。”
温润的嗓音落下来,像裹挟了安神剂,顷刻让丁夏宜慌张浮沉的情绪落地。
乔时翊弯身把姑娘放进副驾驶座,就听见她软糯的一句:“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当年不管她怎么解释,大家就是不愿意相信她。
所以“我相信你”这四个字对丁夏宜来说是奢望,听见他对她说出这四个字,这么多年的委屈仿佛找到归处,得到慰藉。
乔时翊笑,“相信自己老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记住,在我这里你永远是对的,就算你说黄色是红色,那也一定有你的道理。”
丁夏宜鼻头泛酸,“可是我什么都没跟你说,你不怕我骗你或者跟你结婚是另有所图吗?”
“咔——”
安全带在乔时翊手中落入卡扣,他的视线从始至终凝在她脸上,语气格外温柔,“你不愿意同我说起往事说明我给的安全感还不够,是我的问题,至于被你骗也好,你另有所图也罢,都是我心甘情愿,能和你结婚已经很幸运了,你有所图就有所图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