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铭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吻住冉航的嘴唇,不让对方再说话了。
卧室中,潮热的雾气弥漫,奶油薄荷与檀香木交织在一块儿。
霍斯铭有时候怀疑冉航是不是吃了什么生长激素,明明只是一段时间没zuo,就好像二次发育了似的,弄得人格外难受,偏偏alpha从头到尾还一直念叨着那件事:
“是这里吗?”
“我做得好不好,霍先生?”
“所以备注给我改回来嘛……”
“你……”霍斯铭说不出话,他只想捂住冉航的嘴。
他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话都这么多。
几近悬溺的窒息感中,霍斯铭感觉alpha咬上了自己的后颈,极具压迫感的alpha信息素似是要将他浸没,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褥,即便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但内心深处的生物本能却告诉他,这是永久标记的预兆。
墙上的挂钟走动。
可下一秒,在那最关键的时刻,霍斯铭却感觉后颈的压迫感消失了。
alpha克制住占有的本能,放弃了标记。
霍斯铭的视线中仍是一片迷茫的雾霭,他缓了一好会儿,才转过身,他勾着冉航的衣领,眉峰微蹙,“为什么不继续?”
明明刚才还差一点就永久标记了,但alpha却在最后松开了他的腺体。
冉航亲了下霍斯铭的唇角,“霍先生为什么想要永久标记?”
“你不是都打算和我结婚了,你说为什么?”霍斯铭看着alpha的眼睛,“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是‘朋友’,所以没必要?”
“不是的……”
冉航神情一滞,他半垂下眼睫,飘渺的思绪又忆起了从前的事,“我只是觉得……永久标记洗起来太疼了,万一以后霍先生不喜欢我了,想把我扔掉也行,但清洗标记对腺体损伤很大,我不需要这样的承诺。”
当初冉文茵一直没能与赵向文离婚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那时医学还不够发达,很难彻底清洗永久标记,母亲因为洗标记而经历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冉航那时候就想他以后绝对不要让另一个人因自己而承受这种痛苦。
霍茂先前与他说的那番话虽然全是出于自我的考量,但他有一句话没错,自己与霍斯铭之间的差距是无法通过后天努力弥补的,冉航从那些舆论的报道上就能清晰地感知到,如果说和林家联姻能给寰宇带来实际的利益,那么公开与自己的婚讯只会给霍斯铭带来负面的舆论。
对于冉航而言,霍斯铭喜欢他,想和他结婚这就够了,至于公不公开,要不要永久标记,这些对他来说都……
“我发现你好像对我很没有信心啊。”
下颌忽然传来的压迫触感让冉航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
霍斯铭捏住alpha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最好别告诉我,你那天和别人说我们是“朋友”也是在替我考虑。”
冉航缄默,但他忽闪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你可别再替我考虑了。”霍斯铭一字一句道:“我从决定结婚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公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