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说:我不怕。
鸟的心怎么比得过人的心呢?
月亮出来时,夜莺用胸膛抵住刺,它唱着歌,它唱着歌……树大叫:顶紧些,于是夜莺顶紧,刺终于扎进了它的心脏,一朵红玫瑰,诞生了。
“舅舅,然后呢,然后呢?”
陆远眨眨眼,笑了,把书合上,陆远等了很久,等的有些犯困。
听到陆昱的声音,温柔的,没有波动,平静道:“年轻的学生,和姑娘幸福的在一起了。”
“那夜莺呢?”陆远扒着他的衣服,眼巴巴的看着他。
陆昱看着陆远酷似他父亲的面容,竟眼中酸涩,他微微呼气,才笑:
“夜莺……夜莺……”
“怎么了嘛?”
“它,也幸福的,过完了余生。”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陆远也渐渐清醒过来,他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哪?
他的脑袋很乱,一会是陆昱,一会是玫瑰,一会又是穆法硰。
“你醒了?”男人啪得一声合上书,对他微笑,推了推眼镜:“适合我吗?”
陆远舌头发麻,眼球很艰难得转动。
过了一会,他才逐渐能开口,强忍着头晕:“这是哪?”
“嗯?”男人玩着眼镜,说:“穆家。”
“穆家………”陆远重复了一遍,又说:“穆法硰呢?”
“在来的路上。”
“你是谁?”
“我,我是穆英泷。”
穆英泷……陆远头晕目眩,无法思考。
“我是穆法硰的父亲。”穆英泷笑,体贴的帮陆远拉了拉被角:“没事,你慢慢思考,我们还有点时间。”
他补充:“反正是穆法硰的继母把你绑来的,咬也咬不到我身上。”随后笑出声,似乎觉得有趣,所以打量着陆远:“脸长得好看,但没玛利亚漂亮。”
“果然。”穆英泷肯定的笑笑:“还是玛利亚,最美。”
陆远脑袋里似乎有什么突突跳着,听对方说话,如隔云雾,听不实切。
他睁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他眨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下一下眨着眼睛。
很久过后,陆远才喝得了第一口水,如获新生般咳嗽了两声,才发现自己的眼镜被戴在了穆英泷脸上。
穆英泷与穆法硰面容相似,只是穆英泷看上去,只不过比穆法硰大个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