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边吃草莓,边不经意道:“你得好好活着,不然以后谁对我好?谁宠着我?”
穆法硰只是宠溺着,他一笑不笑。可是双眼温柔的却比天上的星星看起来还要多情,他的喉咙动了一下,发出低沉令人酥麻的痒意:“为你。”
陆远不依他,半是调笑,坏着道:“什么?为我什么?”
穆法硰温柔的把他按在身下,却不允许陆远在他的视线里动一下,穆法硰嗅着陆远脖颈间的味道,他嗅着……
辨识着。
然后在陆远耳边说:“为你,为你而活。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远远。”
陆远忽然有点想哭,却强忍着露出一个笑:“为了我……活着。”
“幸福的活着。”陆远说。
穆法硰审视着他,轻轻用舌尖舔去陆远眼角的泪水,他试图舔陆远的眼睛。
陆远觉得害怕,下意识闭上眼睛。
穆法硰却一手钳住陆远的下巴,他的手劲那么大,像一块烤熟了的铁,要烙印在陆远脸上,给陆远烙下印记。
陆远被强迫着,看着穆法硰。
穆法硰的沉默,让他在变幻莫测的黑夜中,显得是那么残忍。
他不允许陆远逃。
第180章可怜虫啊
昨晚热烈的欢愉,让陆远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多半是穆法硰咬的,陆远的脖子基本不能看了。
陆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一片伤痕累累的叶片,快要腐烂似的,这种比喻让陆远想笑,他闭了闭眼睛,给自己打了个领带。
今天天气依然很好,陆远拉开窗帘,穆法硰还在睡,孩子似的天真,侧着脸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
陆远肚子并不饿,这使他没有下楼享用早饭,而是坐在温暖的阳光下,晒着太阳,这种感觉非常好,让僵硬的骨头得到阳光的爱抚,就和喝开水一个道理,或许不能治本,但是总立竿见影。
陆远看着沉睡的穆法硰,每当他睡着,陆远就从他身上找不出一丝神经质,穆法硰睡着,呼吸均匀,他和陆远认识的每一个人一样,看起来那样健康。
穆法硰似乎被阳光刺到了眼睛,他醒了,迷茫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摸身边的陆远,瞬间……他睁开双眼,像是惊吓住了,不安的看着周围。
陆远轻轻出声:“宝贝……”
他被穆法硰紧紧抱住。
人的安全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反正你需要它的时候,它总是不在。至于穆法硰,他的安全感源于一种畸形的控制欲,他孩童般不健全的人格里,隐藏,分裂的欲望,是一株奇形怪状的植物,肆意生长。
就连,穆法硰都不知道该怎么让它停下来。
欲望,欲望,掌控不了欲望,欲望也掌控不了你,反而相互缠绕生长,荆棘似的勒住脖颈。
我要你……穆法硰咬住陆远的嘴唇,很轻的咬了一下,又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