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秋收便是地里收成再不好也不会这时候有人卖,忙过这一阵手头紧的人家才愿意出手,你先紧着老八件和两套玉饰准备,布帛别忘了,你们的婚服可是柳柳亲手绣?”
“是,婚服用的红布早些时候我已经买给柳柳了,婶子不用担心。”红布的事他们说的早,杨壹自然放在心上,隔着时候就去备好了红布棉花,送到了柳柳家里。
“看来是我多操心了,你们俩对婚事上心程度可比我家臭小子当时要上心的多。”
想想当时张虎成亲哪样不是她过手的,若要自家这个臭小子来办,怕是红线头缠手,半天都解不开一个疙瘩。
“娘,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当时有插手的机会吗?”张虎委屈,家里都嫌他性子粗,怕做不好事半点不让他沾手,但成亲这样的大事他能跟往常一样,可惜他就是想着要证明无奈爹娘半点机会都不给,到头来还要挨数落。
“我给你插手,你能办的和人杨小子一样好吗?”自己肚子里跑出来的孩子,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张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儿子本事大,但奈何心也大,若有杨家小子半分成熟在身上,她这个做娘的哪还会数落人,高兴都来不及。
“……”还真不一定有杨壹办的好,自我认知清晰的张虎不与老娘争辩,寻了个借口回屋看媳妇去了。
“虎哥性子虽然粗了些,但为人处世也不差,婶子不必多担忧。”
“唉,真要你说的这样就好了,不提他,等备好了东西你将聘书和礼书都交于我,我掐着日子给你送去,下聘时候除开婶子,其他全福的婶娘和郎君也不用担心,婶子认识的人多,哪些个有福的人家都知道,到时候使几个铜子他们保管愿意跑这一趟。”
“嗯,如此多谢张婶,等事成之后,小子一定给你包个大的媒人红封。”
“那婶子就不推拒了。”张婶保媒的事一向做的少,保成杨家和柳家这样大的媒,收一份红封是万不能推拒的,而这红封送到手她也接的坦然。
杨壹问清楚了聘礼的礼节,算着手里的银子,买地修房花去了六十两左右,他手里还余下一百四十两,刨去小楼约莫五十两,还余下九十两。
打回来之后杨壹打猎的事业也没落下,这几个月下来,也攒了七十两,日常用度和县里买粮用去十两,一共剩下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拿去买地,良田只得十五亩,下聘用的地他打算凑够二十亩,自己在买十亩左右,便要三百两,这三百两不能从现有的银子里支出去,只能等马桶生意的定金。
这门生意也等不久,年前就能定下,如此也赶得及买地契。
就是不晓得打一套好些的玉饰要多少银两,老八件里,许多东西杨壹也不打算假手于人,山里上好的木料也都有,只打这些东西他自己也做得了,就像梳子,他用檀香木做料子,不比玉来的差。
还有其中的镜子,杨壹心底想着铜镜照人,哪里能把人照的清楚的,还不如打一盆凉水来照的好,只是他脑子里没有相应储存烧制玻璃的法子,只记得看哪本穿越的书上说,镜子用的材料是沙子。
知道起因和结果,却不晓得过程,那要从中探索出来,可能运气好一年也就成了,运气不好百八十年都不见得有影子,为此杨壹把心里刚升起来的想法给扼杀在摇篮,若是日后有余钱有时间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烧出玻璃,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打磨铜镜,做一方好镜子备着。
打定主意,杨壹第二日又和柳柳进了回山后,就不去霍霍栗子了,总要给村里馋嘴的孩子留点,柳柳也跟着他出来两日,再找杨壹柳卯该要来寻人了,为此孤家寡人的杨壹就一早驾着家里那匹能吃能喝长胖了好些斤的瘦马,不对这会应该叫胖马才是,往县里去了。
如今杨壹已经把县里的商铺摸了个遍,哪家便宜哪家东西好,都了熟于心,等到了县门口杨壹将马车放好,给了看摊的老头三枚铜子,一头认准了县里最好的玉器铺,扎根过去了。
“客官,里边请,是想要个什么样式的玉器,你给小人说说,小人给你介绍介绍。”迎门的小二话麻溜,人一进门便开始要介绍东西了。
“我想订两套玉器,有样式吗?”
“有,这边请,咱们玉器店的样式花样多着呢,你选了保管遇不着几个一样的。”
杨壹跟过去,他打算打一对同心玉,再打一根玉簪,平日柳柳带的饰品不多,连哥儿戴的耳饰都不戴,杨壹只能从簪子和玉佩想法子。
至于其他的玉镯玉扳指杨壹也只能挑着打,估摸柳柳哪些喜欢哪些不喜欢。
同心玉样式多,最受人欢迎的莫不过鸳鸯玉佩,龙凤碟也有,只是不是官宦人家,寻常百姓是不敢用的,杨壹也不想落人口实,选来选去,还是觉得盘扣的样式好看,于是杨壹定下了同心玉的模样,在选了其他几样的样式后就随小二去选玉了。
杨壹不懂玉,也只能从入手的感觉细微分辨出其中的不同,好在他选的这家店口碑好,做工实诚,几块好玉都一一给他介绍了,杨壹看来看去,终究是选了一块顺眼的,用来打他的几样东西够用,小二说多处来的边角料还能做小玩意。
略微大一点的做耳饰,再小些的给打磨成小籽模样,跟金瓜子一样送人用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