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端着盘子蹦了过来,夹着筷子的那只手搭在单重华的肩上,为了不让筷子头弄脏单重华,他还特意收了一下手,结果筷子尾巴不小心擦过单重华的脖子。
即使是轻微的触碰,一阵阵烧灼得刺痛感从脖子直刺颅顶和心脏,单重华假装埋头吃东西,实则被疼得嘴唇都咬破了。
所幸陈焕伸着筷子去夹菜,单重华咬着一块炸虾,忍过脖子上的刺痛。
单重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又拿了一只炸虾,他这几天一直跟裴醉玉在一起,身上的伤口恢复速度十分惊人,筷子挪开后,不用三秒钟就没感觉了。
只是那种疼痛还是深入骨髓,即使皮肉已经没有感觉,他的身体还是会牢记这种疼。
裴醉玉和陆以时也都看见了陈焕的举动,裴醉玉更是看见那根筷子已经贴在单重华的脖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裴醉玉和陆以时都开始猜想,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多了?难道那天真的有车不顾封控管理,偷偷出去了?
看到单重华毫不顾忌地吃那些鸭血和猪血豆腐,这也可能是个人喜好。
陆以时也开始反思,难道真的是他幻想太过?
可是毫无背景,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这又怎么解释?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单重华能想到陆以时可能是在试探他,但不确定裴醉玉到底知道多少。
看样子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裴哥,中午能睡午觉吗?”
单重华仰头靠在椅背上,漂亮的颈线在阳光下十分耀眼,他侧过头,有些犯困地眯着眼。
裴醉玉不清楚这个,转过头看了一眼陆以时。
“当然,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下午两点半开始。”
收拾收拾之后,单重华勾着裴醉玉的胳膊,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陆以时他们那儿。
“裴哥,我们不回去,欢爷爷会不会多想啊?”
单重华倒在床上,不回欢爷爷家,他身体就完全没有问题,这个时候扒着裴醉玉,靠在他肩上打盹。
“可能会吧,东西还在那儿,等会儿我去要人帮忙拿一下,不说原因就行了。”
裴醉玉摸了摸单重华的额头,低声询问道:“不在那儿待着,就好多了吗?”
“嗯,现在就很好。”
单重华在他肩上蹭了蹭头,长腿攀上裴醉玉的腰,跟个猫儿一样贴着他。
“难道真是那个房子里,不干净的东西吓着你了?”
裴醉玉顺手摸了摸他的腿,“男子汉,这么娇气可不行啊。”
“我也不想的啊,才没有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