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沢挑眉:“主意挺好。”
“上次你给我的画谱,我看了几页,觉着不错。”
梁堂语道:“我那还有,你看完了可以再来拿。”
两人闲聊着慢悠悠的吃完了早茶才回戏院画样子,彭玉沢确实难伺候,至到太阳悬于西方,梁堂语才把稿子修好。
彭玉沢让人送去给绣娘,要留梁堂语吃饭,梁堂语想着出门时答应魏浅予要早回去,于是拒绝了。
作者有话说:
魏浅予:“师兄,你忘了嘱咐我别动你的宝贝们。”
第8章我混账!我败家!我下贱!
落日余晖,园中景致被浅薄地罩上了一层醉人红色,凌霄花更红了。
梁堂语从小在这里长大,园中一草一木都有他的照顾。人养树,树养人,炎炎夏日,散步其中,清凉舒爽。
他穿过廊下,顺着台阶下来,不经意瞥过墙上洞窗,眼睛一瞪——
石壁后洞窗前红木方桌上那盆气势恢宏的罗汉松盆景“凌空叠翠”,竟不知道被哪个天杀的给“剃了光头”。虬扎的根上光秃秃的,看着就可怜。
院子里就两个人,是谁做的可想而知。
梁堂语往书房位置走,一路带风,一直到中厅。老远看见“天杀的”倒霉孩子侧坐在方桌沿上,拿着剪刀咔嚓他最心爱那颗“云壑松风”。
“魏浅予!”梁堂语几乎是跑过台阶,魏浅予慌忙将剪刀藏在身后,从方桌上下来,规规矩矩站好。
梁堂语抱着自己被嚯嚯的盆景,痛心疾首骂:“你怎么能这么——”他气的想不出词,最后咬牙骂:“败家!”
“师兄。”魏浅予这次认错飞速,“我错了。”
梁堂语看着一地松针,心都在滴血……他修了六年,每日细心呵护才养成型。
“你怎么能下这么狠得手?”
“我……”魏浅予知道自己实在不应该再气他师兄,但又忍不住,“我想给它剪个齐刘海。”
“……”
魏浅予看他被气的说不出话,眼睛都红了,又心疼他嘴笨的师兄,讨好地说:“我混账,我败家,我下贱。师兄,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好话赖话都让魏浅予自己说了,梁堂语瞪着他,目光简直要吃人。他今早就奇怪,魏浅予怎么能忍住自己剪了他头发还一声不吭,原来是憋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