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的是,江知月却摇摇头,她的声音颤抖,“江殿归,我信你。”
她相信江殿归超过江迟屿。
两个巴掌,已经打碎了她对江迟屿最后的美好幻想,滤镜破碎以后,感情也跟着消失不见,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根本连收场两个字都算不上。
江知月是被路京拉着往外走的,他嘴巴里还问着,“白桃在吗?让她给江知月检查检查……”
“你这么心疼江知月,她是妹妹?”
尉婪从头到尾没说过话,这会儿在一边插话道,“还是说路京你忽然想明白了?”
路京冷笑了一声,“你们事务所是闲着没事了对吧?”
“这事情我们会跟进的,你放心。”
楚鸢跟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江知月,经此一劫,你也看清楚自己内心了吧。”
江知月吸吸鼻子,扯扯嘴角笑说,“是啊,看清楚了,求着别人爱我是最不切实际的,甚至会招惹来别人的怨恨。”
倘若江迟屿真的是无辜的,那么就是林薰儿在背后作恶。
江家此行,注定是不得安宁了。
江迟屿,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后悔吗?
或者说,你会对我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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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路京的家里挤满了人,路芙也难得出现了,穿梭在厨房和客厅里,手里端着菜,楚鸢和尉婪在厨房里忙活着,铲子都要抡冒烟了。
夫妻二人正在做一场大餐,来庆祝这次给江知月抓到了真凶。
“真凶竟然是林薰儿,真想不到啊,唉,平日里看着那么善良端庄的姑娘……”
白桃坐在沙发上感慨着,她身边坐着江知月,脸上的红肿和身上的伤比先前已经好了太多,江知月的手握成拳头,嘴唇抿着,“林薰儿是不是要坐牢?”
“肯定要坐牢的,现在就看江家的态度了。”
白桃叹了口气,“真想不到啊,江迟屿也是瞎了眼……”
说到这里,边上的欧権拍大腿说,“是啊!我们月月这么好,他居然纵容坏女人这样欺负我们月月……真是白瞎了月月一番心意。”
欧権又过去握住了江知月的拳头说,“月月,你这番心意要是花我身上多好呢,安安心心当老板娘不说,每天还有米其林厨师做饭吃呢,吃排骨不比当舔狗强?”
江知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欧権,“你走开!老说这样诛心的话,今天吃饭我不和你一桌。”
“那不行就花在路京身上呗。”
说这话的时候,欧権多瞟了路京一眼,只见路京的动作也是一顿,随后他冷笑着,举起了手里一枚棋子,“我赢了。”
“我去,那么大杀气。”
江殿归在国际象棋棋盘面前搓手手,“不是吧路京哥,一点水不放啊,你刚都故意让我好几步了,突然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不想放了。”
路京皮笑肉不笑地说,“不下了。”
“别呀,欧権惹你我可没有惹你。”
江殿归一把护住了棋盘说道,“杀气冲着我干什么!冲错人了!”
欧権乐了,“路京,我说的不对吗?”
路京说,“你这张嘴早晚让我缝起来。”
“江知月跟着咱们一起玩了这么久了,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欧権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你的话,那哥们稍微放点心。”
路京冷笑一声,“别人不要的,我还不要呢。”
江知月从沙发上窜起来,砸过去一个枕头,“怎么不要,我怎么没人要!路京你才没人要,你这种渣男以后可找不到人接盘!”
楚鸢和尉婪听见外面的动静,相视一笑,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大家纷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