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过了数月,却已似隔世。
姜临刚落地,她便挣扎着跳下,跑去岸边,看火光映着温琢毫无求生欲望的身影,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她随手抹了把脸,转身对姜临正色道,
“本宫命你去将温琢救回来。”
“臣若是不呢?”
她抬头直视着姜临,见他眸光意味不明,不知他究竟何意,只得郑重其事下命,
“在瀛州,本宫所言即是圣上之意,你身为臣子,当守你的本分。”
“公主倒是与袁大人一般,都善用皇命压人。怎么,如今他一个家奴,竟配的上公主的皇命?”
“他配。”云怀月答得毫无迟疑。
“好啊,但臣向来吃软不吃硬。公主若好声好气求我,臣就去救他。”
她见姜临神色戏谑,深知浪费一刻,他便多一分危险,懒得与他辩驳,即刻放软了声音,
“求求你,救他回来,表兄。”
姜临见她频频看向对岸,虽是软声相求,但神情却是未曾掩饰的敷衍与焦急,也未再与她戏言,飞身折返,站在温琢身前。
“她命我将你带回去。”
温琢扶着石块艰难起身,轻声道,
“多谢小将军。”
“哼,有人拿皇命相压,我可不敢违抗。”
姜临扶着他,顺势探了他的脉息。
“你怎一副要死的样子。”
“许是真快死了吧。”
二人一同回至此处,云怀月忙跑至温琢眼前,从头至脚地打量了一遍,心焦火燎地问,
“温琢,你可有再受伤?”
他再度压下口中涌上来的血气,如往常般温柔,
“没有了,公主放心。”
她长舒口气,转身看向姜临,敛了先前的戾气,和声道,
“多谢表兄今日相救。”
复而冷了神色,步履坚定地走至袁照面前。
袁照已被银铠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她弯身俯在他耳旁,
“袁大人。”
霎时,濯寒已抵在了袁照的喉间,
“此人还未审,公主不可!”
姜临沉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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