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风无涯与我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大姨娘笑着招呼我们快坐下,大姨丈在抿一口香茶后对风无涯道:&ldo;怎么这半日才见进来?外面可有什么不妥?&rdo;
褪去火狐披风的风无涯撩衫坐下,将自己眼前的茶杯推到我面前后,才对大姨丈回道:&ldo;没什么,只是与思儿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风景。&rdo;正在斟茶地小丫头见状只好将给我准备地茶水端到风无涯面前。
大姨丈与大姨娘闻言都是笑而不答,只在半响后大姨娘问起怎么不见我那俩贴身丫头,责怪她们怎么也不随身伺候着。
这事与风无涯说没什么大碍,但与大姨娘夫妇说的话则有些尴尬,于是只好按先前地话回说赶路累到了,过会就会进来的。
大姨丈自然不关心这些,与风无涯俩父子品评起茶水的好坏来。
只有大姨娘听后看了我一眼,打眼色让丫头们退后,对我小声说道:&ldo;不是娘亲责怪你,你也太由着你那两丫头了,这主子还没见如何,丫头就先病了,算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些个大丫头平日都当小姐养着,自小都与正经小姐同吃同住,但毕竟还是奴才的身份。且不说无涯没有收她们入房的打算,就是日后他起了这个心思,娘也断不会同意的。所以这规矩打一开始就少不得,你也要从中敲打敲打她们才好。你若再这样纵容下去,我担心她们日后做出奴大欺主的事来带累你也不一定。咳……思儿若是脸皮薄拉不下来这个脸来,娘帮你做这个恶人也可以。&rdo;
知道大姨娘也是因为当年没有看好自己的陪嫁丫头,让自己吃了些苦头才有如今这番话,心里自然责怪不起来,但也不能全然应承。
且不说秀蔓与怡卉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就是后来的绾绾与汐汐也已经有了两年多的感情,她们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丫头,各自都有着各自的不幸,现在她们都靠自己的双手努力过活,若是因为猜忌就去折磨她们,岂不是太没人性了?
有点懊悔刚才没有将实情说出来,才让秀蔓与怡卉背负上这个罪名,只好打哈哈道:&ldo;娘的好意思儿知道,也感激不尽,只是娘您身子刚好,又这般长途跋涉的赶路,还是别为这些伤神才是。&rdo;
我的话显然没有起到多大用处,一心维护我的大姨娘看下身边聊茶聊到热处的俩父子,无不叹息道:&ldo;罢了,话说到这里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人一个命,若是自己的男人花心,你就是防着自己身边的这些个丫头也没用,还不是有那些外来的给你添堵不是,只盼着我的思儿命要比娘好些才是。&rdo;
这话让假装没听到先前谈话的俩父子顿时无语,尤其大姨丈立马从袖中掏出绢帕擦了下冷汗,如座针毡般对风无涯尴尬的笑笑。
风无涯也在听道大姨娘最后一句话时,咳嗽连连,我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急急为风无涯抚背,并焦急的问道:&ldo;夫君莫不是着了凉?&rdo;。
换来大姨丈与大姨娘大笑不已。
柜台后,听到笑声的掌柜忍不住好奇的抬头望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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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第五卷终为连理枝第四十章阿弥陀佛
怎么会是个年轻人?而不是按理来说的个白发苍苍老头,真是见鬼了,难道说那老头做了坏事被老天惩罚,挂了?
不好让别人注意到我去偷看一个客栈的掌柜,尤其那掌柜还是个年轻男子,虽然在我心里想当然的他应该是个老头,但毕竟有失礼数,只好在快速扫了一眼确认此人非彼人之后,就佯装低头品茶。
稍后在将大姨丈与大姨娘送回房后,才让人将秀蔓送到安排好的房间,又吩咐怡卉继续守着秀蔓,千万别让她一个人落单,房里的灯也别灭了,暗自想象秀蔓这种情况应该是很怕黑的吧?
怡卉虽然不明所以,但打小与秀蔓培养起来的感情与在常府多年养成的规矩,还是让她没有询问出口就很乖的去守护着秀蔓。
在其它侍女的伺候下沐浴完,坐在火炉边又看了会子书,直到洗过的长发已在炉火的烘烤下半干半湿,才见风无涯从外头姗姗归来。
风无涯的表情从先前凝重的改为有些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忍俊不禁,不知道打听的结果是什么,才让他出现这个表情。
随意放下手中的《诗集》,起身问可曾是得了什么好消息?说话间习惯性地动手帮他更衣,这种情景在下人们眼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的。这不跟进来的小贵子看到这番情景,连忙有默契地退出门去,溜去给风无涯准备洗澡水去了,连我身边城主府的两个丫头也跟着退了下去。
&ldo;看来这事用不上咱们掺和了。有人老早就给办了的……看来那老头子也是自作孽不可活。&rdo;风无涯可能是因为一个老头喜欢做那档子地事而不可思议,故而要笑不笑的。
&ldo;真的?嘿嘿……果然是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善恶终有报,秀蔓终于可以从多年的噩梦中解脱出来了,阿弥陀佛。&rdo;无视风无涯的怪表情,很肯定的想到老天果然还是有眼哦,赞一个先。
&ldo;噗&rdo;,将漱口水吐入痰盂后,风无涯才发现我正双手合什的祷告着,将茶杯放下后。才一把将我的双手自动揣进怀里,半开玩笑的道:&ldo;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你大哥,没想到大哥那么严谨地性子,竟然也会管这些个小事情。&rdo;呃,大哥?管这事?被突然而来的消息打击得有点魂不守舍,想清楚后又有点埋怨起大哥来,难道做了几年驸马就不知轻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