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邵纯孜醒来后一照镜子,高兴地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到正常模样,看来月先生果然没有骗他,那个效果在四十八小时以内就会消失。
等到时间将近十二点,他打了个电话给海夷,问:「起床了吗?」
「嗯。」
「你在巴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办?」
「没有。」如果把邵纯孜的那件事也撇掉的话——
「怎么了?」海夷问。
「喔,我是想告诉你,我打算回国了。」
「回国?」
这的确有些出乎了海夷意料,「现在?」
「不一定非要现在,总之尽快吧。」邵纯孜说。
「为什么这么急?」
「也不是急,只不过反正在这里已经没有事了。」
「没有事了?」真的没有事了吗?海夷嘴角泛开一抹冰冷弧度。
当然,电话这头的邵纯孜是看不到的,兀自思忖着说:「我哥那边,毕竟发生过那种事,所以我还是先离开,就让他冷静一阵子……我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总之不能逼他太紧,而且,反正下个月我还会来看他比赛,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也是一样。」
「嗯。」海夷再没有他话。
「那我现在要出门了。」
说着,邵纯孜往门外走去,「之前我给我哥打了电话,他正在医院,我现在过去,跟他当面说一声,道个别。」说到这里已经打开大门跨了出去,并反手把门关上。
海夷依旧只是「嗯」了一声。
「那你……」邵纯孜刚吐出两个字,正对面的房门忽然开启,海夷从门内出来,手中的电话举在耳边。
目光对上,几秒之间仿佛完全是静止的。
邵纯孜眨了眨眼,把话讲完:「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海夷无声地撩起唇角,手机慢慢放了下来。
※※※※
邵纯孜上次和邵廷毓见面是在三天前,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这次再见,并没有和好如初,但也不至于说是水火不容,只是残留着一些尴尬和僵硬的紧绷气氛。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从进到病房里以后,邵纯孜始终没有正眼看过病床上的莫清,只是和邵廷毓说话,随意交谈了几句,之后就阐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