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华姒还在哭的难过呢,泪眼朦胧的,眼泪流的到处都是,眼前一片模糊之际,却见朝思暮想的云裴哥哥,还是穿着往日里她最熟悉的素色云纹锦袍,面色焦急地朝自己走来。
华姒愣着,没想到自己的哭声这么奏效,莫不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心声,才会让云裴哥哥赶来的?
宴听走出去一看,果真是华姒,连锦履都没穿,裙子摆动间,还能若隐若现地瞧见她的白袜。
宴听赶紧走近,用袖口给她擦眼泪。
“公主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宴听垂首微微躬身,语气十足温和,华姒见了他越发委屈,方才都止住的眼泪现下又去泄堤之洪般留下来,不过是较之方才没有那么大声,只是呜呜咽咽地哭罢了。
这哭声一停,御书房的皇帝都和大太监都会心一笑,旁的人却是面面相觑,尚不知这场无厘头的闹剧因何而起,又是因何而落?
这里许多人,包括那两位状元、探花,都不知道宴听和外面那位公主的渊源的。
如今竟这样神奇,那榜眼甫一出去,哭声立时就停了。
皇帝会心一笑,颇有几分感慨:
“果然还是唯有宴卿能制得住华姒这小性子,在朕面前都无有这么乖顺的。”
皇帝身旁的太监亦点头称是,随声附和着。
这厢宴听哄着,华姒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原因:
“华姒……华姒不想要别人做我的老师,我只想云裴哥哥教我……”
小姑娘哭的好不狼狈,涕泗横流的控诉着,宴听没想到她竟是因为他才跑来这里,什么也不顾地在御书房外哭嚎。
宴听心里忽然涌上许多感动,他方才心里还在想,若是华姒日后忘记他了可怎么好,现下看来,她把他宴听在心里看的很重,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该说不说,宴听心里的确是欢喜和庆幸居多。
他温柔地给华姒擦眼泪,尔后蹲下/身子把公主整理乱七八糟的华服:
“公主莫哭,微臣往后会一直陪在公主身边的,不会离开公主的。”
华姒小小的哭声再度戛然而止,她眨巴着挂有泪珠的迷蒙双眼,不确定地再次询问道:
“真……真的吗?云裴哥哥,你……你说话算数……”
宴听微微一笑,抬手又给华姒鬓边的哭湿了的乱发理了理。
“是真的,微臣说话算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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