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问筠欣喜不已。
而赵夫子在这一过程中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惊喜,最后简直要开怀大笑,直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好苗子,又惋惜她前几年实在是太过荒唐,若不然说不得二十岁之前便能中个进士。
赵夫子的院门大开,张婶笑着迎她们进门,“小谢,小苏,你们来了,赵夫子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苏问筠和谢容对视一眼,又看向张婶,好奇道:“赵夫子知道我们要来?”
“怎么会不知道。”张婶笑着关门同她们一道走着,“再过几日不就是阳山书院的入学考试么?你们算是今年赵夫子私塾里面,最上进的学生,连我都看在眼里,这么重要的考试,你们怎么可能不重视。”
她看得分明,这二位是人中龙凤,迟早要一飞冲天。
很快,书房便到了。
张婶退下。
“夫子好。”
苏问筠和谢容在书房外恭敬问安。
“进来吧。”
“是。”
二人推门而进,一眼瞧见赵夫子正在书案之后,低头写着什么东西,听见开门声,才搁笔抬头,脸上露出和蔼愉悦的笑意,“来了,快进来。”
“夫子,我们准备了两篇策论,想请夫子过目指教。”
“拿来我看看。”
“是。”
苏问筠和谢容从怀中掏出自己写好的策论,珍之重之地递上去。
赵夫子接过,细细看着。二人便站在底下等着。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赵夫子抬起头来,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目光满是欣慰,“甚好,甚好,你们的基本功很扎实,这两篇策论又各有新颖亮眼之处,别说阳山书院的考试了,直接去参加秋闱都可。”
赵夫子的夸赞让二人备受鼓舞。
“只不过有些地方还需要再精进一二。”
“还请夫子指教。”
这么一指教,就指教到了傍晚。
落日余晖洒进书房,火红的晚霞映在天际。
二人临告辞前,赵夫子将她整理好的科考心得分别送给了她们。
“多谢夫子。”
“好好考,若是他日中榜,一朝为官,要记得做个好官。”
“是,谨听夫子教诲。”
……
苏问筠回到家中时,夕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天际,只余一线暗光照亮归家之路。
刚进府,绕过抄手游廊,前方假山后就传来了一些动静。
“这是我家,你们两个就是个拖油瓶、小乞丐,给我滚出去!”
“哼,大的是赘妻也就罢了,还带了两个小的来,当我白家是你们苏家么?”
这声音趾高气昂,傲慢无比,话里话外的鄙夷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