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样被罚着在全书院学子面前深刻检讨,还罚了打扫茅厕。
惹得不少人嘲笑。
新竹没忍住,冯官官是郡守之女她不敢说,便抱怨了谢容几句。没成想竟然被她听见了。
背后说人还被正主听见,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么?
新竹脸色瞬间爆红,坐立不安,“谢小姐,奴婢、奴婢可没说过您。那什么,奴婢想起来,少夫人的衣服奴婢还没收呢,就先退下了。”说完,忙不迭地小跑离开。
谢容半晌摸不着头脑,回过头来看向苏问筠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问到底什么情况。苏问筠率先开口,打断了她,“谢姐,不是请了两日假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被这么一打断,谢容的思维立即跟着她的话走了,一掀袍角坐到椅子上,“再过一个月便是乡试之日,我哪里敢不回来。”
主要是回家之后想到苏妹还在刻苦勤学,这假顿时就休不下去了,连夜同墨画摘了一箩筐杏子,临走前让旁边带着一双儿女的可怜寡夫邻居将剩下的杏子摘了换钱后,便立即回返书院。
“苏妹。”
提起这个,谢容脸上有些迟疑和纠结,挠了挠脑袋,不知该如何开口。
苏问筠执笔书写的空当看她一眼,见她这般脸色,正好这篇课业写完了,干脆搁笔,挑眉看她:“怎么这副神色,想说什么?”
谢容不是个能藏心事的人,纠结了一会儿,干脆道:“苏妹,你和白家大公子怎么了?我看你自从来了书院后,旬假都没回去过。你,你是不是伤了白公子的心了?呃,当然,我不是说你做了什么混账事,主要是你夫郎那个人,看着不像会无理取闹的人。”
原是问这个。
苏问筠脸上轻松的笑容渐渐消失,距离上回听到嘉年的消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段时日她废寝忘食学习,除了想秋闱大放光彩,还有一点就是怕一旦空闲下来,嘉年的身影就会占据她的脑海。
明明决定了给他一年时间考虑,这一年时间,她不想经常出现在他身边,怕会影响到他的选择,也怕她会忍不住再次缠上去。
谢容见她脸上露出恍然和思念之色,还有一些,太过复杂,她一个还未成婚之人实在看不明白。但也发现自己似乎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刚要开口转移掉这个话题,却见苏问筠已经回神,淡然笑了笑,“你说得对,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谢姐,我们之间的事很难对你们说,你们……就当不知道吧。”
“呃……”谢容一怔,挠了挠头,“好,好吧。”
不过——
“谢姐,你怎么今日突然提起此事?”
苏问筠忍不住皱眉。
她和谢容还有冯官官,三人共住一间寝舍,她不信谢容之前没察觉。只不过为何偏偏今日突然提起。
谢容见问,想到在山下听到的传闻,又看了看苏问筠看着淡然,实际上脸上隐藏着对自家夫郎关心的神色,最终还是没忍不住说了出来:“那什么,我返回书院时,在一个茶坊讨了口茶喝,不小心听见旁人说什么徐家喝荣家故意派人去砸白家的铺子,白公子赶过去处理事情时,被人群中扔出来的一块石头砸破了脑袋,据说流了一脸的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