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筠上前,拉住白嘉年的手,将他牵至桃花树下。那里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
她按着白嘉年让他坐下。
自己坐在他对面,将那半块白玉双鱼佩放在桌上,“你的那半块在身上吧。”
白嘉年点头,“在。”
那块玉佩是祖母亲口托付给他的,他自然是贴身携带。
苏问筠伸出手,笑道:“嘉年若是不介意,可以先借我用一下么?”
白嘉年不明所以,却还是玉佩取出递了过去,“这本就是你的,拿去便是。”
苏问筠挑眉,戏谑道:“嘉年就这般信我?不怕我是故意诓你的?”
白嘉年这会儿倒是镇定了不少,直视苏问筠的眸子,唇角微勾,笑道:“若是诓的,我也认了。你都有镇国公府做靠山,若是想要,我也反抗不得。”
苏问筠忍俊不禁,“好吧,我开玩笑的。”
她接过玉佩,将两块玉佩摆放在一起,慢慢推进,半晌,果真合上。
苏问筠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可不是随便拿一块玉佩来诓你的。”
白嘉年有些不耐烦,敲了敲桌面。
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这种糟糕的感觉,他一点也不想再体会一遍。
“好吧。”
苏问筠老实了,将这其中的故事娓娓道来。
当年镇国公告诉了她许多事。
这两块玉佩本是一对,互相可以嵌合在一起。原本是宁王和叶衡的定情之物。后来宁王落难时,匆忙间将它们与年幼的小王女一并交付给了宁王的心腹笔砚生。
而笔砚生便是苏诗怀,是她在宁王身边行走时用的化名。
苏诗怀实际上是宁王心腹谋臣,当年受宁王赏识,为宁王出谋划策,立下了不小功劳。因着她掌握了宁王所有暗地里的事务,位卑权重,为了安全着想,便用了化名,常年带着半张面具。常年难窥真容。
因此,不少人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当年,笔砚生早已察觉到晋王的不轨之心,劝谏过宁王警惕,但宁王心怀善念,始终狠不下心对付这个皇姐。但也听从了笔砚生的建议,将五万两黄金偷偷藏在某处,以备不时之需。
可没想到变故来得这么突然,晋王趁着陛下病重意识不清之际,诬告宁王谋反,雷厉风行的封锁了宁王府。眼看大厦将倾,宁王府注定逃不开覆灭命运,可笔砚生便是唯一突破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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